谢季同太爱她了,宁愿违背自己善良仁厚的本性对别人残忍,也不愿见到她掉一滴泪,流一滴血。
只要她一哭,还不等着闹和后续的以命相博,谢季同就会立马服软,答应她的一切要求。
不管这些要求合不合理,血不血腥。
谢辰瑾气恼自己的一个好侄儿被她祸祸,不愿与她再多废话,说:
“你绑了容行到底何意?”
“是为了引本王过来?”
他想不通哪里得罪了这个公主。
云淼儿坦然点头,“对。”
“至于个中原因,你不用问我不会回答的。”
她喝道:“弓箭手准备!”
随着她声音落下,林中埋伏的弓箭手齐齐在黑漆漆的灌木丛中冒出头来。
因为是黑夜,他们的行迹依然隐蔽。
只有在被林中小屋附近火把照着的地方才能看到那些弓箭手每个人手中冒着寒光与死气的箭。
外边的动静自然被一点不剩的汇报到莫青的耳朵。
她将手里的佛珠拨弄的更快了些,嘴里的经文也从最初的喃喃无声变成了小声快语。
“郡主,您当真要让云昌公主杀了睿王爷吗。”莫月道。
莫青又滚了一圈佛珠,道:“如今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更何况,目前这个局面我已经设想过千百遍了。”
“要怪就怪谢辰瑾的命不好,还未出生就被太后和先帝有选择的的带着‘共生带子’的命出生。”
“他此生存在的价值就是保住皇上的命,其他的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
“若他真恨,死后去找太后质问吧。”
莫月沉默,话是这样说的,但这段时间日子越接近,主子就会整夜整夜的失眠。
就会起来给睿王爷念经,抄写经文。
每一次都做自我安慰,口口声声说要烧给睿王爷。
莫月知道她这是在与自己做挣扎,在用这种方式安抚自己的良心与心底的愧疚。
“郡主,您要去看一眼吗。”莫月道。
或许最后看一眼睿王,郡主会更加安心些。
莫青点头:“要去的。”
“我要亲眼看到谢辰瑾死透才行,如此才能确保皇帝不会活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