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为父?”江浩文哈哈笑着,“不用担心,今日江晚宁把陛下赏赐的万两白银和若干珍宝全搬进了相府,再加上你们院子里的东西,这些数目加在一起很可观的。”
江晚歌道:“父亲,您不能只看眼前呀,那江晚宁能得几回赏赐?她能得了赏赐就给父亲搬过来吗,这次我和母亲还有首饰可以典当,那下次呢。”
“这个……不还有你白姨娘嘛。”
江浩文自己的俸禄肯定是不够的,最近这一年半载的也没有大的官员调动,他能收到的‘孝敬钱’不多。
所以他现在吃白氏的软饭已经吃的理直气壮了。
“父亲何不自己找点谋财的路子呢。”江晚歌压低了声音道,“这样也好过处处看白姨娘脸色。”“女儿看着父亲在朝中劳累了一天,回来还得哄着白姨娘开心,当真心疼父亲心疼的很。”
江浩文摇摇头:“歌儿有所不知,做官做到了父亲这个级别,是不能轻易涉足经商的。”
一个是脸上挂不住,‘士农工商’,他现在是一国相国怎么还能跟那些染满铜臭的商人们混在一起呢,肯定是不能的。
二是利润低风险大,现在能挣到大钱的路子几乎都被白家人包揽了。
白家人三代从商,自先皇在位时就同皇家合作成了皇商户,现在若想插一脚,连杯羹都分不到。
并且他已经有了白氏每个月从白家拿现银过来,犯不着自己去拿着‘相国’的名头去铤而走险。
“父亲,女儿不是让你出面去做,我们可以找旁人嘛。”江晚歌道,“父亲您高风亮节,身为相国不与那些铜臭商人为伍,但权贵里某些人成了侯爷也自愿与商人混在一处的。”
“歌儿是说……”江浩文看着她的表情结合着她口中的‘侯爷’二字,想起了京都权贵圈里一位被边缘化的人物来。
东武侯。
这东武侯是已故镇国候的副将,当年跟着镇国候一起被封了异姓侯王。
与镇国候的一身正气不同,东武侯被封了侯爷后用一身军功换了个‘脱军籍’。
此后不再带兵打仗也不再赴守边关,俨然一个新晋权贵,穿金戴银吃香喝辣,好不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