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姑摇摇头:“老夫人是不知道的,若老夫人知晓怕是会连夜彻查此事,哪里会让后面走水的事情发生哟。”
虽说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佩姑回忆的时候依然半捂着胸口,心有余悸:“当年老奴是无意间发现的,那场面太骇人了,根本没法向老夫人说的!”
“一般产妇怀胎十月分娩,但大小姐的母亲李氏怀胎九月多几天便突然见红临盆,事发突然,老爷当时被安排了公差在外,无法及时赶回来。”
“当时阵痛的时候正值半夜,当时老夫人已经安歇了,老奴想着一般女子生产都得痛个一天半夜的才能把娃娃生出来。”
“是以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并没有喊醒老夫人,想着自己先去夫人那边守着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等娃娃出头了再去喊老夫人过来。”
“没成想等老奴过去翠微园的时候,现夫人带着一个面生的产婆在房里忙活,李氏身边几个常用的丫鬟婆子都被支着做其他事情,没在房里待着。”
“老奴多嘴问了一句,为何不是用府里早早定下的产婆,现夫人说是李氏的日子提前了,定下来的产婆今个没时间在其他地方接生,所以才花重金另寻了位新产婆过来。”
“老奴想想也是这个理儿,人家熟练的产婆都是算好日子定下来的,李氏提前了半个月不止,产婆没有时间也是有可能的。”
佩姑说着有些疲惫,半个身子靠在桌沿,江晚宁见状便让人给她搬了凳子,她福身道谢后继续道。
“当时老奴想着产房里人手少,现夫人当时也怀着身子不方便,便想着留下来给产婆打个下手,递个剪刀热水什么的,可刚待没多大会儿现夫人便把老奴赶了出来。”
“老奴见她脸色阴沉,以为是她担心原夫人李氏的情况不敢轻易说什么,就回了院子,但这期间还是一直关注着翠微园的情况的。”
“一直到天快亮的时候老奴放心不下,就又回到了翠微园想看看到底怎么样了。”
“当时整个翠微园里静悄悄的,院子里没一个人,也没人给老奴通报,所以老奴才有机会看到那伤天害理的一幕。”
佩姑说到这里禁不住打了个冷噤,满目恐慌。
“老奴看到现夫人指使那产婆把刚出生的一个孩子摁在血水里!那可是刚出生的孩子,还没开嗓呢,但能看到是活的,也能看到祖孙根的!”
往事历历在目,佩姑不由掩住嘴巴小声哭了起来:“当时老奴被吓傻了,站在窗台下腿软的挪不动道儿,也喊不出来。”
“就看见那产婆把那男娃娃溺死后又往里间走,没多大会儿便听见一声哭声,老奴这才明白这是有两个娃娃,原夫人是生了龙凤胎的!”
“大小姐那个娃娃是您的哥哥的!”佩姑说到这里眼睛里泛着泪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着。
“女人都是想当母亲的,老奴当时看见小娃娃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