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丈夫是一名将军,望舒点点头让人放心,巴州开战?倒好奇:“谁领兵?”
“是刺史大人。”秦修远拍拍人的后背,“没事,我直接从军营走。无论何时你带好护卫,带着娃娃,等我回来。”
把人猛嗦几口,转身就跟披荆斩棘的勇士一般,走得决绝。
“秦修远!”望舒摸着脸,情不自禁走几步大声唤住眨眼下了半副楼梯的男人,男人顿步回头,见她眼色似有话要说,毫不犹豫噔噔噔又跨上来。
“你们下去。”清退旁人,留下两个娃娃好奇看着这边门一关,那边就是搂在一块说悄悄话的爹娘。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望舒揪住他的耳朵,心如擂鼓,犹如赌徒最后一刻选择将唯一的筹码全部压上去,艰难吐字:“冀州后方空虚。”
冀州连年苛捐杂税,今年夏季旱灾,秋季蝗灾,皇灾的流言不绝。
天下没人不知道冀州后方空余,但谁有胆量去赌天子之地!秦修远心如擂鼓,神色凝重,荆州兵力不够,路途太远,巴州有军情……
洛阳,长安……皇……
“鞭长莫及,荆城……”他一下有些慌乱,娇妻幼子幼女,这一去风险甚大,此前不过浮现的几息荒谬念头,如今念头扩张……
望舒脸色也算不上好,将男人的耳朵扯下来在他耳边说了句:“内部民怨沸腾。种猪那边又紧咬不放,万一破了老家伙的城,种猪肯定会来收拾我俩。”
男人看人踮脚辛苦,一把将人托起,两人交换个忐忑眼色,望舒心也不平稳,靠着动摇心慌的他意有所指:“民心才是众望所归。煌虫在荆州几近灭绝,天命如此。”
紧紧抱着人,上下牙齿相互打颤,似乎这样才能相互按住急剧跳动的心脏,“夏桀无道,商汤讨之,蝗灾天意,内有奸恶,人人得以清君侧。……”她思绪不停,颇有些前言不搭后语,“种猪先登长安,我俩最好的无非是死守南方。若你先登呢……”
先登都城之功!一步登天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