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妇比他年少两岁,心性未成,脾气要大些。”
她比他小,脾气大,自然是年长的包容忍让年轻的。秦武又噎了噎。
不过那人确实一副好性格。
“我和三弟明日出发,最终会到达荆城。秦夫人有什么想带过去的?”
望舒凝神想了想,摇摇头,“除了小妇自个想去。无它。”
“秦修远在前线,危险得紧。”男人摇摇头,人弱唧唧的,想法挺多,听闻前一阵下人还在租赁带地暖的房子,这会又想着上路了。
望舒侧侧脸,迎着男人打量的目光,白白瘦瘦,显得幼齿娇弱,“二公子,人还是未成亲时自在!等一个战场上的人归来,让人发疯。可恨小妇身无双翼,无法消弭这相隔千里的距离。”
………秦武多少有些无语。遥城的军户不知几何,亲人离散,生死相隔,她算不得凄苦。
秦修远本就一人,上无父母在家,下无亲族,如今又无子女,作为他的妻子,诸多烦闷亦情有可原。
秦武出发前免不得在大肚刺史面前多提了两句,才带着三弟和七妹前往此行的下一站,库尔。
一行人出发之后,望舒身体便有起色,布置起在武馆另一侧的暖房来,顺带把唐伯招了去。
“夫人身体大好,太好了!”
望舒一身艳色多彩胡服,行步间飘带裙摆翻飞,眼睛有光彩,人靠衣装马靠鞍,不无道理。
“唐伯,你找个人乘船去趟荆城。”
秦武几人一路秘密到达雍城,必定去库尔劳军,一路由西至东视察荆州直到荆城,望舒手上搓搓垂下来的发辫,提醒唐伯:“要熟知水性的盲流之人。”
她比划出一串让唐伯懵懂的奇怪符号,唐伯默写几遍,点点头,“荆河畅通,乘船者几无,怕是太明显……”
“不是有皮筏子捕鱼人么,迷了方向不知生死的多了去了…”
但旅途遥远…望舒提了几个法子,眼前浮现那笑眯眯的弥勒佛刺史,咬咬唇,终是摇摇头,风险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