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军队的老文书,一个是稻田承包关系人,自然童叟无欺。
村民拖家携口,一一过来核实在册数字。
“……我家能有这个数的粮,饿不着!”
“何止啊,我要吃一顿白米饭!纯纯的白米饭!”
兴奋得难以抑制。
另一侧,不过几天,黄澄澄的稻田收割一空,连稻草都没剩下,全部被拉走充作马饲料。
望舒看着,有种白菜被拱得乱七八糟渣都不剩的复杂心情。
老农顾不上去捡稻田里稀稀拉拉遗落的稻谷,追着望舒关于钱的再要个准信。
望舒实在没劲了,摆摆手,“老农,将军会给我一笔银子当做购买这批稻谷,到时候我会安排好的,我家就在那里,走不掉。今天都累了,麻烦你和大伙说下。”
在马车里人靠着老爹迷迷糊糊睡着了,到家倒头就睡。
一觉睡到第二天下午,在床边等了许久的季母连忙唤了桃桃,端着不知热了多少回的小米粥进来。
她如今孕近八个月,肚腹稍有臃肿,人倒无多大变化,只腿脚有些浮肿。
“来,囡囡,娘亲喂你喝点水。”
捂着眼睛适应光线的望舒张嘴,由着娘亲一勺一勺地喂水,喂粥。
“舒舒,刚季守说今儿去送货路上瞧见粮店小麦200文一斗。便是如此买的人也不多,都想着明日去军营那边买品质更好的小麦和稻谷。等他回来,粮店小麦便降到180文一斗。买的人多了些,并且在一些巷口角落,有临时摆卖粮食的,价格更低,还价能去到150文一斗。”
哦,囤积居奇的人可真不少!
“嘣!”
聚贤堂的鸡翅木凳子被高高踹翻,砸到地板上,断了两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