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嗯?”永远做爹娘的宝贝,嘿嘿,把秦修远打出去,望舒还在感动得一边擦眼泪一边猛点头,呵,男人,不如她爹娘一根手指头!但最后一句,什么啊,乖乖喝牛乳,天啊,她娘亲!真的是……首尾呼应…一番感动都打了折,不带这样劝喝牛乳,她又是泪如雨下,又是发了两辈子的感慨,呜呜…
这世上或许永远走不到尽头的路,就是她这位娘亲的套路。
或许是这一晚的季母深情发挥感动人心,或许是自知蚍蜉撼大树不自量力,或许为了以后身体健康强壮能任由生活风吹雨打陪伴父母终老……总之,这早晚各一碗,一天两顿顿顿到胃,望舒大义凛然,来者不拒,闭着眼睛任由亲娘或灌或喂。
夜里主卧。季母节省,只点一个小油灯,火苗摇摇晃晃,洗漱完的季父麻溜地放下麻黄帐,一把搂住陪了女儿好一阵的娘子,胡子蹭蹭就是两口,季母被扎多年还是避了避,“哎哟,扎!”上年纪就蓄须除了看起来稳重就是亲起来忒扎人。
季父追着季母就是一番免费的赞扬,“还是娘子有高招,治得舒舒心服口服!哈哈!”想到女儿一副内心很抗拒但实力不如人屡战屡败只能眼不见心不烦完全妥协的模样,夫妻俩相视一眼,直乐呵。“哈哈哈!”
“女儿吃软不吃硬,不晓得这随了谁。”季母和季父都是性子有些软弱,不涉及女儿,往往选择息事宁人。偏生舒舒就是只吃软的,不受硬的,从小到大,只要她当娘亲的一番苦口婆心掉眼泪,乖女儿就抱着她,“舒舒听娘亲的。”
再苦的药都是忍着喝下去。
“哈哈,不管随了谁,反正没得修远好果子吃。哈哈!”他当父亲的,女儿如何不过是乐在其中,当相公的可不一样,女儿稍不如意,能噎得他吃不下饭。
季母轻打丈夫,“哪有这样埋汰女婿的。他对咱们一家可有半点不是?”
“反正想到女儿以后嫁给他,但没好好折腾他一顿,我就不开心!”
季母无语。“唉,你也要多劝劝女儿,多吃多动,把身体养健壮些。秦修远是武将,有那样的血统,还是独子,女儿娇娇弱弱的,生儿育女又耗费底子……”
她便是底子一般,生了望舒,血气两亏,偏又没隔多久又怀上第二胎,坐不住胎,血都差点止不住,这么多年夫季父只要一想起她差点从鬼门关回不来,什么想法都没了,一直守着女儿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