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望舒自然对此一无所知,她这段时间大部分时间都在卧床休息,原主这口气不好喘,这不又倒在发育痛上了。原本发育老大难,自从两个月前高烧发热一场,身体像是被点醒发育机关,雨后春笋像是要拔地而起,她被拔得四肢疼痛,胸脯胀痛,癸水迅猛,整个人似乎要被各种疼痛折腾得脾气暴躁,喜怒无常。
夏嚒嚒每日采买日常吃食,为了舒舒的专门往城南跑一趟,“舒舒来,把这碗牛乳给喝了,嚒嚒加了一块红糖呢。”
捧了碗埋头就喝,刚好季娘子也拧了湿帕子,掀了望舒的外衣,女儿家软乎乎的隆起处,小荷已露尖尖角,轻轻把湿帕子搭在去,半搂着她,看人脸红如霞,不由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真实感。
夏嚒嚒与有荣焉,两人谈论儿女私密从不避讳望舒,望舒也缺乏女儿家那种内敛羞涩,向来你说你的,她听她的。
爱说说爱摸摸,好吃好喝供着她就行。
“舒舒天天都乖乖喝两碗牛乳,吃两个鸡子呢,可不是长得好!”
“囡囡这儿可有得长呢。”
“可得好好出一口气,那些人不修德嘴不把门的,待舒舒长好出去羞不死她们!”
“囡囡只是以往长得慢,我家女孩子就没有不长的…她外婆…”
望舒不想她俩一直围绕这两团玩意儿聊个不停,作揖求饶道:“娘亲,能别讲这两个豆包的事了么…”
“好好好,娘亲待会要去祥云客栈去见你大姨和表妹表弟,舒舒要一起去吗?”季娘子回来听说妹妹带着一对孩子上门拜访,已经吩咐李嚒嚒出门准备见面礼,要出门去见一趟。
“你大姨这一对龙凤胎就比囡囡小两岁,金童玉女长相尤其出色,你们小时候一起玩耍过的,这个时候竟也来了遥城…”
和妹妹十几年没见面,第一次上门拜访未能进门稍有不安,“可能她会怪我。官宦人家,受不得怠慢。”
望舒则想得更多,“爹爹说南方兵蛮作乱愈演愈烈了,朝廷在南边收不上来税银。”收不上税银,即官府失能失控,百姓作为最快受到兵蛮冲击的脆弱一环,是最苦的。“大姨是官宦人家,逃命也逃得快,后面活不下去的百姓肯定会源源不断流入遥城的。娘亲,爹爹那边那一大家子会不会也来?”
她首先拒绝未来的某个可能,“她们不喜欢我,你和爹爹可不能乱让别人到家里来……不喜欢多余的人在家里闹哄哄的。”
同时拒绝姨妈借住的可能性,望舒不认为自己没良心,当初季父季母举家北上,两家亲戚没有一人援手支持,如今他们不过以怨报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