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漪漪的脸色变了变,“沈家?”
她多多少少知道一点沈不归当年的事情,自然也知道他跟沈家的恩恩怨怨。
张音濯认识他的时间是最久的,自然对那极品一家知道的更清楚,当下笑容立刻消失,眉宇紧蹙,绷着脸道,“那破地方有什么好去的。”
贺朝锦不太了解情况,但身为律师,他惯会察言观色,当下脑子里闪过了上层圈好几个姓沈的,在他印象里并没有发展比较好的,“不想去的话,难道也没办法推掉吗?”
沈不归摇了摇头,“吃顿饭而已,我回去一趟就行了。”
他的脸色有些不好,也不太想说这个事情,当下生硬的转移了话题,“一个月之后我们去新副本,音濯跟我一起。”
说完后他看了一眼鱼漪漪,带着些问询的视线。
“不了。”鱼漪漪知道他想问什么,直接拒绝了,“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警队交接比较麻烦,下个副本就你们三个去吧。”
“三个?”贺朝锦眉心蹙起,面上有些迟疑,他显然是不太想去的,上个副本才刚出来,事实上直到现在为止他还不是太敢相信自己经历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那种被一次又一次开膛破腹的极度恐惧感觉,一直持续到昨晚仍然让他记忆犹新、胆战心惊,现在他看到小孩儿都有些ptsd,本以为自己已经逃离了那个可怕的梦魇,但万万没有料到的是,在下个月,他竟然还要再次去面对一场全新的噩梦。
“对啊。”鱼漪漪一掌拍在了他的肩上,她的力气其实蛮大的,将还在怀疑人生的贺朝锦拍的一个趔趄。
“我劝你还是多积攒一下经验,而且就算我们不带你去,你自己也得去面对,主系统给的时间限制本来也就是一个月一次的。”
她看向沈不归,黛眉微挑,“不过话说回来,你这次居然打算休这么久吗?”
沈不归是出了名的拼,高强度,高效率,每次出副本之后差不多休息个四五天就再次进去,才是他的常态。
“嗯。”沈不归解释道,“我打算去查一查关于凌翊的事情。”
说起这个,鱼漪漪也想起了那漂亮的异瞳少年,她精神一振,立刻严肃了起来,“我也打算去查一查当年的档案,我们支队长应该对这事儿还有印象,不知道有没有纸质档案留存。”
鱼漪漪看着沈不归,“如果我查到任何东西第一时间跟你通气儿。”
“嗯。”
鱼漪漪作为市公安局的前.刑侦口警察想查某个人的话渠道肯定是比沈不归要多很多的。
“别站这儿说了。”张音濯笑嘻嘻的勾着沈不归的肩,“咱们去客厅里聊呗~,你们跟我说说上个副本遇到了什么。”
四人从沈不归的卧室里走到了客厅。
贺朝锦坐在沙发上,从落地窗看向外古韵十足的庭院造景,眸色都有些发亮,“这道观是沈先生自己装修的吗?”
听到那一声道观,正在喝水的张音濯呛咳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出声解释就见沈不归的笑意僵了僵,随即咬牙解释,“这里不是道观,我也不是道士,我师承上一任圣玄月师,是这一任的圣玄月师。”
贺朝锦听的有些云里雾里,很显然从他困惑的微笑和略带迷蒙的眼神中,沈不归看得出来,他大概率是没弄懂月师和道士有什么差别。
“用你能接受一点儿的话来说,我哥是个修仙的!”张音濯坐在沈不归旁边,吊儿郎当的翘着二郎腿,傲娇的扬了扬下巴,一副有荣与焉的样子。
这下贺朝锦更惊讶了,很明显这些话打碎了他对唯物主义的坚信,一向圆滑的带着淡淡笑意的笑容也出现了丝丝裂缝,“修,修仙?”
“别听他瞎说。”沈不归给贺朝锦沏了茶,一副淡定的样子,“现在是末法时代,空气中的灵气压根儿不足以我们飞升了。”
“而且。”他放下了手中的茶壶,语气平淡,听不出任何情绪,“这个世界的月师也只有我一个了。”
话虽如此,但是修仙这二字还是戳中了属于贺朝锦那根男人对这些事物本能的热血澎湃的弦。
他好奇道:“如果这里是宗门的话,怎么不见沈先生的同门?您之前便是一个人独自修行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