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突然变得深邃,似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思绪被拖入了往昔的记忆深渊,原本挂在脸上的妩媚笑容瞬间凋零,整个人散发出一种阴沉的气息。
“可惜肖恩.安德鲁做的都是些无用功。”他嗤笑,“他的妻子早就被那些丧心病狂的人给吃掉了,哪里还有什么踪迹再找回给他呢。”他的声音顿了顿,随即有些刻薄的笑了起来,“也许去化粪池子里面还能找到一些骸骨吧。”
沈不归差不多可以想象的出来男人当时的处境该是多么的绝望。
他四处寻觅,却根本找不到任何东西,那些所谓的关于他妻子的线索,就如同海市蜃楼,若隐若现,无人能为他指引,这一切于他而言,就像驴子头上挂着的苹果,散发着诱人的香气,近在咫尺,却遥不可及。
他的内心被无尽的痛苦和绝望所吞噬,仿佛置身于黑暗的深渊,看不见一丝希望的曙光,然而,那颗苹果却一直在他眼前晃动,如恶魔的诱果,不断引诱着他走向犯罪的深渊。
他的理智在与欲望激烈地搏斗,一边是对妻子的深深思念和寻找的执念,一边是邻居们给出的飘渺的承诺。他知道,他已经成为了一个罪无可赦的罪人,良心备受煎熬,他早已经堕入了万丈深渊。
“他的良心开始不断地撕扯,每一次的挣扎都让他感到无比的痛苦,而这种痛苦却又如影随形,终于,在最后的时刻,他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他无法再承受这样的折磨。”
水梦琼的讲述如泣如诉,她的表情丰富而生动,仿佛能让人亲眼看到她所经历的一切,她的目光紧紧地锁住沈不归的眼睛,似乎想要透过他的眼神看到他内心深处的想法。
而在他的身后,全身被烧伤的安妮佝偻着身子站立着,她的身上布满了狰狞的伤痕,曾经的美丽早已不复存在,眼神空洞而冷漠,就像一个被世界遗弃的怪物,沉默地站在那里,对水梦琼的讲述无动于衷。
水梦琼笑了起来,“其实,他心中早已隐隐约约猜到了一些事情的真相,那些模糊的线索和奇怪的迹象,如同拼图的碎片一样在他脑海中拼凑起来,然而,这只是一个模糊的轮廓,他需要确凿的答案,可惜他太蠢了。
他居然直接去找那些人对质了,可是,那些心虚的人们怎么可能会轻易告诉他真相呢?人早就被他们吃了,他们竭尽全力地隐瞒,不愿意面对自己的过错。
在对峙中,他被那些心虚的人们无情地压在地窖里,当着他唯一的女儿的面儿,肖恩.安德鲁也被杀死了。
他的离去并没有引起那些人的丝毫怜悯,他们甚至抨击他太过无情,对自己的救命恩人下手拐卖,他的死,成为了一个无人问津的秘密,被深埋在了黑暗的地窖里。”
伸手点了点下面,水梦琼笑意盈盈,“就在我们的脚下。”
沈不归在他说话的时候就一直拿着弯刀脸上没什么表情,直到讲完,他才抬起了眸子,薄唇轻启,低笑出声。
“什么鬼东西?”鱼漪漪对这个被夺了舍的“池雀可”格外警惕,她听着这串莫名其妙的故事,只觉得心里火大。
美眸落在那被烧的焦黑的人身上,她用锋利的扇骨指了指那人,“你讲的这个故事跟你带来的人有什么关联吗?”
他们是比较关注主线,但是他们寻找主线的原因是为了找到异化者,这种莫名其妙的故事就不要讲出来也是浪费时间而已,只会让人觉得憋闷。
“被迫拐卖妇女儿童难道就不是罪过吗?”扇子在她的手里挽了个花,她黛眉轻蹙,“别他妈说的肖恩.安德鲁多无辜的样子,被迫不是他犯罪的道德遮羞布,拐卖就该死。”
水梦琼也不恼,眨了眨杏眸,声音酥软,“小鱼警官争抢感真强呢~”
他轻轻的侧开身子,露出了一直站在他身后,没有动作的安妮,俏皮的做了一个展示的动作,“当当~我知道你们都很好奇为什么会把安妮带过来。”如果不看场合和背景的话,他现在的样子简直就是一个活力四射的少女。
可惜沈不归知道,少女的皮囊下埋藏的是一个蛇蝎的灵魂。
他俏皮的眨了眨眼看向沈不归,“安妮就是你们一直在找的人呢~她是这个副本生成的第一位异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