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一个周景延,究竟哪里好?
自己受伤都不告诉他,是怕他担心?
桑榆晚摇摇头,她没有这样想。
只是身体不舒服,想休息而已。
“药呢!”季司宸问。
桑榆晚指指抽屉。
季司宸:“去趴好。”
桑榆晚想不通,他为什么能前后变化这么快,上一秒还在提周景延,恨不得将她掐死。
下一秒又要给她上药。
是觉得把她驯服,就可以让她一辈子做听话的木偶吗?
趴到床上头埋在枕头里。
想要把自己与外界完全隔绝开来。
男人给她换药的时候,动作轻柔,指骨不经意间碰到她的后背,仅仅那么一瞬间,一股奇异的电流瞬间传遍全身,她整个人是酥麻的。
这种感觉让她感到既羞耻又无奈,她不禁在心里暗暗咒骂着自己,为什么会对这个男人如此敏感。
只是简单的触碰,她都不能自已。
她讨厌这样的自己。
等季司宸涂抹好药,为了防止血弄在衣服上,还是贴了一层新的纱布。
他目光不自觉地滑过她裸露的背部,肌肤如玉,透着淡淡的温润光泽,在昏黄的灯光下更显精致。
纱布外部,细腻的肌肤上有一颗浅浅的痣,他不由自主地放慢了动作,“这么漂亮的背,以后留疤就不好了。”
记忆中的桑榆晚很臭美,有一点伤口都怕留疤,如今背上有不少伤口,要是没有恢复,疤痕会留一辈子。
记得她大腿上那块烫伤还在。
锁骨上还有一小块粉粉的疤痕,当时看到她贴了创口贴。
这么多疤痕,都是这几个月弄的。
也是这几个月他回来的比较频繁,这么一说好像他很晦气,给她带来了浑身的伤。
桑榆晚一只手在枕头下紧紧握着,听着男人的话,她心里五味杂陈。
听着好像是在关心她。
可,季司宸怎么可能会关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