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由于心中烦乱不堪,一个不小心竟被酒水呛到。
顿时,剧烈的咳嗽如暴风骤雨般袭来,仿佛要将他的身体撕裂开来一般。泪水也不受控制地顺着眼角滑落,模糊了视线。
这般狼狈的模样落入花昕眼中,却呈现出一种别样的魅力。
那泪眼朦胧、楚楚可怜的神情……谁能想到言友之泪眼婆娑的样子比莫初离还要令人心醉呢!
花昕面露关切之色,柔声说道:“赶紧吃点菜吧,若是不习惯饮酒,那就别勉强自己了,春琴啊,快去换杯果汁来。”
要知道,花昕此时怀有身孕,自是无法沾酒的,平日里她所饮用之物皆是果汁。
因而,这厨房之中自然也是常备着的。
“多谢大小姐。”言友之心怀感激之情。
他瞅准时机,趁花昕尚未离去,意欲与她多聊几句。
花昕微笑着回应道:“不必如此客套啦!说来你与我年龄相仿,大可直呼我的姓名便是。”
实际上,花昕早有此意,只是无奈这言友之太过执拗,始终认为直呼其名有失礼数。
果不其然,话音刚落,便听得言友之郑重其事地言道:“礼节万万不可荒废,况且严格论之,大小姐乃是皇上亲自册封的荣悦公主,吾等凡夫俗子见到您,理应行叩拜之大礼才对。现今能够同桌共食,已属难得之事。”
听闻此言,花昕不禁暗自思忖,待到言友之年迈之时,必定会成为一名老学究,天天把“之乎者也”挂在嘴上。一想到那个场景,花昕就觉得好笑。
“好,你怎么舒服怎么来。”花昕无奈地叹了口气。
毕竟,强扭的瓜不甜嘛!
这一回,花昕依旧没有把有孕的消息告诉两位父亲,不然她就更没有机会离开了。
于是,她编造出一个看似合理的借口——带着宁宝儿外出游历,增长见识。
当听到这个理由时,夜擎耀并没有过多地追问或表示反对。
或许他也明白花昕内心深处的想法,又或者他对花昕有着足够的信任和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