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鹄书院按照成绩分甲乙丙丁四等。
每一等还有天地玄黄四个班。
言友之在甲等天字班,属于尖子生。
这洪源……几乎就是垫底的存在了。
洪源找了一处靠窗的书桌,随意取了一本书坐下。
言友之看了一眼书架,取了一本《农耕杂谈》,坐下后淡淡地问道:“不知洪公子找在下何事?”
洪源干笑了两声,也没有直接说目的,就是在闲聊:“在下只是听说言公子是从县城来的,不知道是哪里的县城。”
“这和你此次说的事情有关系吗?”言友之并没有打算和一个陌生人闲聊,聊的还是自己的私事。
“这个……”洪源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心里忽然有点没底了。
都说是个穷乡僻壤里出来的人,怎么给人的感觉有点不一样呢?
难不成消息有误?
洪源笑道:“言公子的情况我多多少少也了解,是偏远县城来的,母亲在丞相府做工,而你如今也双十了,尚未娶妻。而且听说你小小年纪就中了秀才,是个少年秀才郎,后来又接连中举了,若不是三年前……我想言公子还是大有前途的。”
“所以呢?”
言友之心里大约猜到了什么,只是这些都是他拒绝掺和的事情。
“所以嘛,今年的春闱我想着言公子也出出力,报酬嘛都好说。”
洪源说完就一脸笑意地看着他。
“出出力?你想让我给你辅导功课?”
“不不不,现在辅导功课哪里还来得及。”洪源一口就否决了。
“那是你有押题?”
这是言友之想到的最终目的了。
哪里知道洪源依旧摇头。
“言公子,我是想……”
洪源站起身,来到他的身边,在桌子上写下两个字。
言友之的目光一下子就变得冷淡下来。
“洪公子,若是此事,你找错人了,告辞!”
言友之拿起书就走,临走前还不忘把《农耕杂谈》放回原位。
洪源也不恼,左右距离春闱还有些时日,他也不期望一次就能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