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暮雪不禁有些疑惑，犹犹豫豫踏入那绿色光圈，眼前景色再次消散，随即一阵天旋地转。

再睁开眼时，人已在问心殿的入口处。

此时入口处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大多唉声叹气，显然此行不尽如人意，还有些神色呆滞，恍如丢了魂一般。

江暮雪不禁揣测，莫非这样的人，便是在问心殿内失了心智的。

回想起自己的三次经历，却甚是疑惑，第一次那中年男子意图不轨，与自己有什么关系？

还有第二次那少年，自己感觉陌生却又有些熟悉，为何跟小白化形后如此相似？

难道自己感到有些熟悉……是因为见到过小白化形的模样？

梦境中的自己居然还与那少年结为连理，生下一子，甚至还满心欢喜。

此时又想到二人那销魂一夜，不禁心乱。

最后若是没有那头妖兽突然出现，以残酷景象让自己瞬间醒悟，若是自己与那少年一起白头，过那相夫教子的俗世生活，那么自己是否也会彻底迷失心智。

而第三个梦境，最后近乎绝情的，没有选择答应那云成要求。

江暮雪对此隐隐有些愧疚，却也只是有些愧疚而已，更多的却是惊讶。

惊讶当时自己的一个想法，那个想法让自己觉得陌生。

那个想法便是，谁也别妄想拿身边人，来威胁我的抉择，威胁我的将来。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江暮雪尝试静下心来问自己，最后的结果，却是更加不可否认。

那便是自己正一点点发生变化，变得理智，变得冷酷无情。

“暮雪！”

一声带着欣喜的呼声，将江暮雪唤回了现实。

循声望去，正是河晚风。

“师兄，你何时出来的？如何了？”

河晚风一声苦笑，摇了摇头道：“我第一关就失败了，出来好久了。”

随即又问道：“你呢？”

眼神中满是热切关怀。

江暮雪下意识躲开了河晚风的眼神，微笑道：“我得到剑灵了。”

河晚风脸上一愣，随即笑容绽放，“恭喜师妹了。”

江暮雪微笑着低下了头，似乎无话可诉说。

河晚风继续道：“咱们先出去吧，别让师父他们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