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工见娄康乐不说话,以为是唬住他了,镇定下来又开始拿乔。
她本来就因为被辞退的事兴怀不满,干脆就戳他肺管子,装模作样的说:
“你别嫌我多嘴,我也是可怜你爹,本来躺病床上就难受,唯一的儿子还是个不正常的,你这是要让你爹绝后啊!小娄,我看你还是早点和那个断了,别毁了自己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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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康乐死死盯着她,一声不发,粗暴的拽起人往前走。
护工被他钳得死死的,见他脸色阴沉得吓人,又无法挣脱,慌张的尖声惊叫起来。
“这里可有监控,你敢乱来,我要报警的!”
娄康乐将人拖到楼梯间里,堵在墙角。
“你在哪里,和谁,还说过这种话!”
护工自然不肯说,叫唤着要报警把他这个恐怖分子抓走。
娄康乐目眦欲裂,眼红得像是要杀人,他没工夫和她废话,眼睛都一拳砸下去,拳风呼啸,落在她的脸边不到一公分的位置。
“我不想重复第二遍。”
护工抖了一下,迫于压力,不情不愿的开口了。
十几分钟后。
楼梯间里只剩下娄康乐一人坐在楼梯上,他伸手去掏烟,流着血的手抖了又抖,好不容易夹住烟,下一刻又落到地上。
护工和他说了几个时间和地点,今天他爸摔下来的时候,护工正是因为和人聊了一会,多耽搁了几分钟。
他没法把所有原因归咎于那多出的几分钟,另一个念头却不受控制的冒了出来,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是不是···他爸听到了什么,所以才······
娄康乐颓然的低下头。
其实就护工说的那些内容,是没法推断娄勤飞是不是因为听到那些不堪入耳的话才出意外的,但哪怕是一点点可能性,都让娄康乐无比难受,自责和愧疚犹如蚀骨之痛,折磨着他的神经。
事情已经发生了,事情的全貌是什么,要等他爸从手术室里出来才能知道。
他无比懊恼,下意识的去抓头发,发现自己的右手手掌无法开合。
那一拳砸下去,藏在撞击声里的还有一道极为细微的骨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