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康乐往后靠了一下,伸直腿,椅子前端翘了起来,他懒洋洋的摇晃着椅子,姿态很潇洒。
“忘了谁了,反正是其中一个傻逼,自己爬起来的时候踩到水,没站稳,滑了一跤。”
“轻微脑震荡,住了几天院。”
“那凭什么说是你打的。”穆星皱着眉,整件事情听下来,娄康乐唯一,能称得上错的就是用了暴力反抗,但面对那种情况,不用暴力反抗难道还站着挨打?
他该庆幸的是娄康乐足够能打,不然指不定要吃多少苦头。
娄康乐看出来穆星心情不太好,这就是为什么他不太想说这些事情,都过去的事情了,说给穆星听只会让他也跟着难受。
他也不想用这些事情来博得谁的同情或是可怜,何况他也不觉得自己可怜,他从来不是那种忍气吞声的性格,谁招惹他他就招惹谁,用他曾经班主任的话说,他就长了一张惹是生非的脸。
从人旁边路过,但凡脸上没带着笑,都会被人误会是在挑衅。
他又不是卖笑的,天天笑笑笑笑,傻逼吗那不是。
酷哥都是面无表情的,而十五六岁的青少年正是爱扮酷的时候,娄康乐也不外乎如此。
于是这种被‘误会’的事情发生了不下三次。
再加上他这个性格,再小的矛盾都会从‘你瞅啥’滑向‘瞅你咋地’的境地,然后谁又揍了谁一顿,揍得满鼻子血,掉了几颗牙,哪一方先动手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结局只有赢了或者输了。
赢了未必光彩,输了却真实丢脸。
他的成长路径上,打击斗殴的传闻成了常驻嘉宾,真的里掺着假的,假的里夹着真的,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论起来,很多事情要分个谁对谁错,还真不一定分得出来。
时间长了,没人会和他做真心朋友,看向他的眼神里,‘离他远点’这四个字昭然若揭。
娄康乐对此持无所谓的态度,并不打算为此做出改变,他不需要别人理解他,酷哥就是这样的。
孤独才是他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