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东西!你不该碰他!”幼幼起身,眉间少有愠怒:“你知道他是谁吗?”
“你弟弟,还能是谁?”苟冬溪喉中腥甜,嘴角病态的勾起:“我以为,我装的够好了,没想到和你比,真是小巫见大巫。”
幼幼手狠狠一挥,他撞上院中的大树,筋脉撞断几根。
“不知你还学?你这么肮脏的人,根本不配学他!”幼幼咬牙切齿,眼底通红:“你不是学吗,那就像他一样,后果,要承受的住!”
苟冬溪一愣,随即头痛欲裂,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开始从骨髓深处蔓延开来:“你做了什么?!只是个分魂而已!”
幼幼红着眼眶:“他有感情有意识,我真的把他当家人,你伤他伤的还不够深吗?明明他已经在变好了!”
“他……”城主眸中震颤,似是想到了什么,那个坐在缸中一声不吭的少年渐渐与那个执拗八年的身影重合,一时间,他连呼吸都忘了。
“你杀他一次不够,还要杀他第二次,你以为的分魂,是我很重要的人!”一滴泪珠划过脸颊:“恶人就是恶人,无论经历什么,都无法灭除劣根性,他们的惩处足够赎你的罪孽,念你这些年护着果果,我本想放你一马,但你偏偏碰了他!是我失职,不该有怜悯之意,既然你执意作死,那么我的惩处,你要接住了!”
幼幼单手在空中落下一道金色印迹,繁复的符文自周身升起,声音空灵如天外来音:“天地为纲,人行大道,所负之债,必当以偿,所造之业,亦需践履。无论幽冥、尘世,空空八年之苦,心神之灭,桃源千万人傀,日夜煎熬,汝所作所为,将永偿他人之痛,愧疚万世,永世相伴,永无绝期!”
一道咒印落于身上,苟冬溪整个人痛苦的挣扎起来:“你……你到底是谁?你这般随意处置我,就不怕里面的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