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蛇猛兽亦如何,三千水来冰作火。”
法叶僵直在地,苍白了脸,抬起头来,急声问道,“她在哪里?”
回答他的只有满林的清风。
陌景琰早已离去。
法叶疾步奔往石桌,徒手抓住那如沙的粉末,悲悲戚戚笑起来,“老天爷,你何苦这般捉弄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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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牙连夜发起高烧。
隐修一个人照顾四个病人,忙得晕头转向,童战不知跑哪去了,还有“月牙”也莫名其妙不见了,倒是童博和豆豆一直待在厨房,帮着他煎药。
隐修看着一屋子的病患,就有种心力交瘁的感觉,怎么好端端的几个人,一下子全都倒下了。
月骄阳看着月牙睡着,又去看里屋的城骆雪。
屋子不大,屋内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桌子几把椅子,所以月骄阳很容易就看见了地上湿漉漉的绣鞋。
他眼神暗了暗,面上不露声色道,“你感觉如何?”
城骆雪瞧着他,微阖眼角,露出丝冷笑,“自然不如你舒坦。”
月骄阳的心莫名一抽,无端失了言语。
毒素又在身体内流串,碎裂般的疼痛席卷而来,月骄阳隐隐忍着,冷不防看到手背上恐怖的斑痕一团团裸露在外。
他似在意被城骆雪看到,刻意拉低了衣袖,“我们谈谈吧。”
“我们没什么好谈的。”
城骆雪撇开眼,说,“请你出去。”
“纵使要恨,也该找个恨的理由不是么?”
月骄阳说,“你要杀我,要灭月家,难道就没想过要找出当年那件事的真相?”
“真相?”城骆雪嘴角勾起嘲讽,“真相就是,月家人狼心狗肺,猪狗不如。”
“城骆雪。”月骄阳制止她。
“生气了?”城骆雪盯着他愤怒的眼睛,越发说得厉害,“难道你们月家一直以来,不是处心积虑,步步为营,想置城家于死地么?”
“月骄阳,不要再装模作样,”
城骆雪说,“但凡你还有一点良心,就不该这般心安理得的站在我面前。”
“你这么希望我死……”
月骄阳嘴角扬起丝无奈,“可我是那样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
城骆雪打断他的话,“是么,所以呢?”
月骄阳的眼里闪过一丝伤痛,匆匆起身,“你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