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确实走神了,能再说一遍吗?’
‘好啊,反正马上就要开战了。你想问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
蕾弥尔举起手中的杯子,咽下一大口自酿酒。
‘因为我只有这一个选择。’
她再次重复了刚才所说的话。
‘当时的运输队是一盘散沙,为了拿到更多的分成,去更安全的城市,小队之间也常常发生冲突。我想改变这种环境,却发现除了自己的拳头以外什么都没有,只能在心里坚信着……暴力一定能打出一片天。
这种没过脑子的想法当然不会有好结果,每次我想闹点什么,都会被贵族逼着付出代价,就在我即将被贵族扔下车的时候……朱砂救了我。’
‘妈妈?’
‘嗯,那时他才和你那爹认识没多久,凭着自己的才能成为了他手下的秘书之一。她看不下去下层车厢的混乱,对我伸出了援手……我们反复商议之后找到了唯一可能解决的途径,也就是克石兰。
说起来,还是你爸把我引荐给了他,让我见识到了这个一直蓄谋代替皇族的男人,并和他达成了一个交易。我用下层车厢的武装暴动来帮他恐吓不配合的贵族,他则帮我疏通门路,提供物资,让我利用对上层的反抗来聚拢大家的心。
经历过很多次成功的抗争之后,大家就开始把我当成了无所不能的“英雄”,推选我为运输部队的总负责人。无论是谁家需要帮助都可以向我求救,因为在我的背后有一位手握实权的上层贵族。很讽刺吧,但那时的我什么都可以解决,什么都不用担心。’
但……此时眼中画面出现了不清晰的残影,蕾弥尔的身体在某一瞬间变成了苔铭。
‘不用担心,你可以解决,这些感染体都会听从你的命令。’
画面彻底没有扭曲,迁跃至白雾弥漫的海港,苔铭正轻柔地拉着身旁的青年,耐心地指引着他的行动。那是唳旅作为解构体刚刚醒来时的记忆,他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忘记了异格者究竟为何物。甚至,意识海深处那个暴躁的声音也从未响起。
他只是一心一意的相信着这个睁开眼就陪伴在自己身边,将自己“所有”秘密一五一十告诉他的人。
‘试试看,你甚至可以让它们恢复繁荣时代的秩序,搬运东西,重建废墟……只是在习惯之前还不能控制太多。’
‘这样就可以了?它们好像不太听从我的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