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乘了马车来到窄巷附近。
“今夏,慢着些,”陆绎将人扶下车,“怎样?可有哪里不舒服?”
袁今夏笑道,“大人,不必这般小心翼翼,我结实得很,”
谢宵听在耳里,心里更是难受着,“今夏,都怪我,害得你这般情形还要出来,”
“谢圆圆,这跟你没关系,我与大人夫妇一体,遇事自是要同心协力的,”
谢宵咂巴咂巴嘴,吃了个没趣儿,带着三人向前走去,不一会儿停下来,“就在这里,”
陆绎和袁今夏对视了一眼,皆有些失望。这条巷子很窄,并排可以走三人,四通八达,周围的房屋院墙也较矮小,想要跑一个人太容易了。
“大人,也许会有什么线索留下的,瞧我的,”
“算了,今夏,这里风大,不会有什么痕迹留下的,即便能找到什么足迹之类的,也许是过路人留下的,”陆绎心疼袁今夏,不想在这里久留。
“等等 ,大人,您看,”袁今夏指着墙。
陆绎定睛看去,原是一块破布条刮在墙上,正随风飘着,走上前,将布条取下,看了看,并没有什么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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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今夏接过来,仔细看了看,又放在鼻子下边闻了闻,自言自语说道,“这会不会是那贼留下的呢?”
岑福在一旁说道,“这巷子虽然偏僻,可也并非无人路过,许是别人不小心刮蹭到留下的呢?”
袁今夏若有所思,没理会岑福的话,转身问谢宵道,“谢圆圆,你当时被贼蒙住脑袋后,他打你,你有没有反抗?”
“今夏,看你说的,我岂甘心任人拿捏?我当然反抗了,我一边试图掀开麻袋,一边还击,只是那袋口紧得很,也不知道他怎生弄的,我一时挣扎不出,”
“你还好意思说,一个毛贼就把你收拾了,”袁今夏不忘挖苦谢宵,“你这样,你回忆一下当时的情景,你就想你还被袋子套着,岑福,你来扮那个毛贼,”
“不是吧?今夏,你让岑福再揍我一顿?”谢宵嘟囔着,“我不就是喜欢穆雪姑娘了吗?可我也没干别的呀,再说,我也不知道她和岑福定亲了,”
岑福听谢宵又提起穆雪,真想使劲儿踹上一脚。
袁今夏嫌弃地看着谢宵,“谢圆圆,你想哪去了?以后这事莫再提了,我是让你们还原一下当时的情景,快着点儿,别磨蹭了,”
“哦,”谢宵蔫了下来,说道,“当时,我正走着,突然眼前一黑,一个袋子就套了上来,我迅速挣扎了一下,没想到那袋口紧得很,直套到腰部,将我双臂也箍住了,我背着的包袱也掉到了地上,紧接着那贼便上了拳脚,”
岑福作势打了上来,配合着谢宵。
“我两只胳膊用不上力,便试图用脚还击,然后,他将我推倒在地,我便抬了脚使劲踹向他,我听得他‘哎哟’了一声,应该是他撞到了什么,紧接着他就跑了,等我挣脱口袋时,人就没影了,”
袁今夏看着这一切,指了指岑福,“岑福,刚才谢宵踹你那一脚,正常状态下,你应如何反应?”
岑福想了想,说道,“他躺在地上,一脚踹向我,应是踹到我的腿上,我自然站不稳,”岑福又估量了一下距离,“谢宵的功夫也不是白给的,这一脚定是不轻,”
谢宵不满地道,“岑福,你就别挖苦我了,”
岑福没理会谢宵,继续说道,“这巷子窄,我应是后退几步撞到墙上,本能地我会双手抓住墙维持平衡,或者,可能会一个急转身趴着撞到墙上,为了防止磕到脸,也会双手顶住墙,”岑福边说边做着动作。
陆绎已明白了袁今夏的意思,说道,“今夏,依你的推断,这破布条极有可能是那贼留下的,”陆绎想了想当时可能的情形,又说道,“从布条离地的位置来看,此人若不是极矮小,这应该是腰部或臀部刮蹭下来的,身高大概在七尺左右,”
“大人,我闻着这布条有一股极腥的气味,像是鱼腥,”
陆绎接过来闻了闻,点了点头。
“大人,我再仔细瞧瞧,”袁今夏摸出水晶圆片,对着布条仔细看着,“大人,他定是个鱼贩子,您瞧这里,”
袁今夏将水晶圆片和布条递给陆绎。陆绎接了也仔细看去,原来那布条上有一个渍印子,形如盾状,边缘圆滑,“对,这是鱼鳞留下的痕迹,从形状看就是极普通的鱼,”
“如果这布条是那贼留下的,那么可以判断出,他是一个鱼贩子,而且干这行很久了,不然衣裳上不可能有这么重的鱼腥味,”
岑福不解,问道,“ 也许是渔夫呢?”
袁今夏笑道,“冬日里河水结冰,渔夫们凿冰取鱼极其困难,为了维持生计,他们不会让自己闲着,整日里都会想办法在冰上劳作,哪有功夫出来闲逛?相对而言,鱼的来源少了,鱼贩子在冬季里的日子自然也不好过,他们便会有很多空闲的时间,许是就生出了其它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