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世蕃?”陆绎重复着这三个字,眉毛拧紧,向那黑影消失的方向看了一眼。
岑福见状,忙关切地问道,“大人,怎么了?”
陆绎将纸条递给岑福。岑福只看了一眼,便十分不解,“大人,严世蕃早已伏法,此时有人送来这样一张字条,是什么意思?”
陆绎也琢磨不透,便说道,“不管他是何意,去看看便知道了,”
“此人来路不明,这张字条明显是邀约大人前往潇湘阁,卑职思虑,此事恐对大人不利,不如探听清楚再说,”
“怎么?胆子变得这么小了?”陆绎笑道,“莫说严贼已伏法,就算他仍在世又如何?”
“那……姑且不管这是何人,卑职先去会会他,若是棘手,大人再出面也不迟,”
陆绎摆手,“不必,我亲自去,”
岑福自是晓得陆绎的脾性,便说道,“我陪着大人,”
云轩。
杨岳亲自下厨做了四样拿手的菜,装了食盒,提着向潇湘阁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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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镇抚司。
陆绎与岑福换了常服,也向潇湘阁走去。
杨岳刚走到潇湘阁附近,便瞧见对面走来两位翩翩公子,穿着飘逸,走路潇洒,在人群中甚是乍眼,杨岳看着这两人身影有些熟悉,忙紧着走了几步,瞧清了,可不就是陆绎和岑福吗?
杨岳有些时日不见两人了,心道,“今日刚好要去陆府看望今夏,没想到先碰上陆绎了,”高兴之余,脸上早已露了笑容,刚要上前打招呼,却见陆绎和岑福在潇湘阁前略停了停,竟然抬脚进去了。
“他们去潇湘阁做什么?”杨岳纳闷,紧走着几步,也进了潇湘阁,却听见一片吵闹和嘻笑声。杨岳定睛看去,陆绎和岑福被一群女人围着。
“公子,好久不见,今日怎么有兴致来了?”
“哎呀,你们起什么哄呀?这位公子可是我的恩客,”
“这么俊俏的公子,凭什么便宜了你一个人啊?”
“听我的,今日谁也别抢,这两位公子啊,咱们一起陪着,谁也别占谁的便宜,”
……
杨岳震惊,“什么?陆绎常来此处?行径还如此不堪,今夏怀着身孕,他却来此快活,”杨岳大为生气,本想上前与陆绎理论,但瞧着两人被一群妓女团团围住,自己自是无法上前,眼瞧着老鸨子在一旁嗑着瓜子,悠闲地看着热闹,便几步过去,将食盒往老鸨子手里一塞,没好气地说,“你们这里一位客人点的,你给他罢,”说完转身气呼呼地离开。
陆绎与岑福刚进潇湘阁,还没站稳脚,便被一群妓女团团围住。虽是妓女,也是女子,陆绎与岑福自是不便大打出手,被纠缠了许久,陆绎倒是心生了疑虑,冲岑福使了个眼色,岑福此时也是满头大汗,便气沉丹田,大吼了一声,“锦衣卫办案,再敢胡闹者,格杀勿论!”
那群妓女还以为岑福说笑,兀自哄闹着,岑福伸手将腰牌取下高高举起,再次高声道,“锦衣卫办案,再敢胡闹者,格杀勿论!”妓女们此时才知晓是真,吓得四散开。
老鸨子也惊得站了起来,“你们,你们是锦衣卫?来此作甚?”
陆绎将手负在身后,厉声道,“将她们全都叫到一处,不得随意走动,”
“是是是,”老鸨子一挥手,那群妓女便都凑在一处,小声议论着。
“今日来的客人,也都喊下来,一个都不许落下,否则以包庇罪论处,”
老鸨子不满,心里暗骂,“又来两个搅局子的,长得人模人样的,原来是朝廷的狗,”脸上却堆着笑,“官爷,这不好吧?来这儿的都是寻乐的,这总不能将人家从被窝里叫出来,您说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