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今夏和岑福皆是纳闷,一起疑惑道,“我的功劳?”
“我的话?”
陆绎先是冲岑福说道,“你还记得你曾提起苏显年长久地站立在书房之中,我问你他是背对窗还是面向窗,”
“对,他是背对窗,但这有何关系?”
“他当时一定在考虑很重要的问题,这个问题也一定关系到他的生死,因而他的眼睛一定是盯着决定他命运前途的地方,”
陆绎又转向袁今夏,“你当时说了句他现下定是很焦虑,”
袁今夏接道,“从他和许政的争吵中可以判断,他现下既担心宫那边没有消息传来,怕有突变,且白莲教蔡伯温大病不起,又怀疑我们的出现对他不利, 定是搅得他心绪不宁,”
“所以这就更验证了我的推断,人在焦虑之时,总想抓住一棵救命稻草,”
陆绎从怀中取出密函,抽出几封看了看,冷笑了一声,“果然不是空穴来风,陛下的疑虑成真了,景王果然有逾越之心,”
“大人,您刚刚又塞进去了一些信件,是用来迷惑苏显年的吗?可是万一他拿出来看,不就露馅了?他定会想办法追查,说不定就会怀疑到我们身上,还有那几条犬,天亮之后一旦有人发现端倪,便知晓有人趁夜潜入了,”
“他不会拿出来看的,我们在书房中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按人的常理来判断,他只要摸到这些信件仍在便可以了,那几条犬在天亮之前便也会恢复到正常,仆人们即便发现了骨头,也只会认为是他们之中的谁丢给它们的,就算有人疑惑,再去报告时,也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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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晚了?”
陆绎却转向岑福说道,“岑福,明日卯时,便去官驿,准备好,我们去大同府,”
“大人,那我和大杨呢?”
“自然一同去,还有一些时间,各自回房休息,”
天还未亮,四人便离开客栈,直奔官驿。官驿的衙役见是锦衣卫,又闻听是锦衣卫的陆佥事到了,一边慌里慌张地接待,一边悄悄派人去向大同巡府葛立报告。
四人在官驿换了衣服,便骑马直奔大同府,远远地便见府门已开,巡府葛立正率人准备前往官驿,刚下台阶便见到陆绎四人正下了马。葛立面上一惊,他虽没见过陆绎,但见到这身飞鱼服,再见陆绎的气场,便忙笑脸相迎,“哎呀陆大人,这是何时来的?怎的事先未知会一声,本官也好派人去接,”
陆绎一脸的冷漠,说道,“葛大人不必费心了,通知你属下所有官员立刻到府衙,不得延误,”
“好好好,”葛立回身冲身后的属下吩咐了下去,便又冲陆绎笑道,“陆大人,请!”
这一通加急的传唤,官员们都议论纷纷,唯独苏显年心里犯起了嘀咕。葛立命人点卯,所有官员均已到齐,便说道,“今日仓促间将各位大人叫来,确是有急事,还请各位稍安勿躁,”说罢转身瞧了一眼。
陆绎从屏风后走出来,身后跟着岑福,袁今夏和杨岳。
众人都不识得陆绎,但飞鱼服却都识得,皆是大惊,霎时安静下来。
陆绎缓缓迈着步子,手按在绣春刀上,目光犀利,逐一扫向众人。走到许政面前时,停下了脚步,“许大人,别来无恙?”
许政瞧着陆绎有些眼熟,却不敢冒犯,慌忙行了大礼,将头低下。
“怎么?许大人记性这么不好啊?你可抬起头来,再仔细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