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绎眼神示意袁今夏莫再说话,仍旧神情平静地说道,“司马公子,想要证据不难,只不过你只是杭州的一个富商,官府办案,自是犯不着向你出示,”
严世蕃冷笑了一声,咬着牙说道,“陆绎,你还算识时务,知道避讳一些,那我们各退一步,你把人给我留下,我放你们走,”
陆绎笑道,“好,”
袁今夏有些急了,忙道,“大人,不能,”
严世蕃上前一步,细细看了袁今夏一回,邪恶地笑道,“小姑娘,脾气还是这么冲啊?我可是记得那夜洞房之中,你在我的床上,可是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呢,”
袁今夏听严世蕃提起那日之事,霎时涨红了脸,握紧了拳头,恨不得冲上去给严世蕃一拳。
陆绎心中愤怒,却极能忍,脚下轻轻移动,挡住袁今夏半个身位,说道,“司马公子,有些事,谁也料不准未来会怎样,”
严世蕃看着陆绎,笑了一下,“真没想到,陆佥事年纪轻轻,定力如此之好,好,既然陆佥事都这么说了,那我们便各让一步,”说罢身子向旁边让了一步,扇子一摆,其它人便也呼拉拉让开了一条路。
陆绎伸手握住袁今夏的手,轻声道,“我们走,”
严世蕃看着两人相握的手,心道,“有点儿意思,这陆绎竟然对这个小姑娘动了真情,”
那赫老三极有眼力见儿,见陆绎和袁今夏离开,立刻跑到严世蕃身边,说道,“公子,小的可什么都没说,您刚才也听见了,那两个人没什么证据,小的一个字都没说,”
严世蕃“哼”了一声,“有些人啊,天生就是贱骨头,”转身走时,冲严风使了个眼色。
严风长剑出鞘,只一扫,赫老三便应声倒地,喉咙里喷出一股鲜血来。
“大人,您刚刚为何要同意放了赫老三?他可是人证,”
“今日的情形,我们能带走吗?”
“大人是怕了严世蕃吗?”
“今夏,在你眼里,我是贪生怕死的人么?”
袁今夏摇摇头,但眼神中仍带着疑惑。
“我们现在无法证明司马长安就是严世蕃,他会有一千个理由和办法摆脱这个身份,到时候我们就会很被动,”
“可大人,若赫老三能够指认他呢? ”
“今夏,你也看到了,赫老三只是一个普通老百姓,又是一个软骨头,他能在我们面前交待所有的事情,自然也会在严世蕃的威胁下反口,你别忘了,他父亲还在严世蕃手里,况且他并不知道他就是严世蕃,也不知道严世蕃化名司马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