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怎么不早说呀?那我岂不是白白挨了一刀啊?”
陆绎听得小丫头语气越发的娇憨,心里暗自开心,“她这样说,便是对那谢宵无意了,”嘴上却说道,“我怎么知道你会对谢少帮主如此情深义重啊?”
袁今夏何等聪明,她本以为刚刚的说法足以让陆绎明白,现下听得陆绎再次追问,便无奈地说道,“我那,我,哎呀大人,我那就是怕被您责罚,丢了饭碗,”
陆绎忍着笑意,抬头看向小丫头,见小丫头竟然瞪了一眼自己,心里的喜悦便再也不想隐藏了,嘴角已全是笑意。
“我那会儿以为,大人做事律法严明,没想到,”
陆绎又看向小丫头,眼神中都是探询。
“大人看什么?我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没想到我竟是大人手中的一枚棋子,棋要怎么下,持子之人又怎么会告诉棋子呢?”说完低头用手揉搓着衣襟,小嘴噘得老高。
陆绎想哄一哄小丫头,又碍于颜面不好张嘴,可总得将小丫头的怨气平下去,想了想,便说道,“所以你现在是在抱怨,我之前没有告诉你实情啊?”
袁今夏拖着长音,又白了陆绎一眼,“不敢~”
陆绎有些无措,却不得不继续圆下去,“不是抱怨,那就是懊恼,你之前以为戏弄了我,未料到我早已知情,所以你现在心有不甘,”
袁今夏越听越不对劲儿,眼珠转了几下,心道,“大人刚刚明明在意谢宵的事儿,现在怎么又拐到这了呢?这明明是在说我埋怨他呢,哎呀,大人怎的倒打一耙呢?”心里这样想着,嘴上急忙辩解道,“不不不,卑职怎么会戏弄大人呢?”一边蹲下来笑道,“不敢不敢,”
“你放走了沙修竹,故意受伤,试图瞒天过海,说到底啊,你戏弄的人不是我还有谁啊?”
袁今夏吃惊地瞪圆了眼睛,心道,“大人您属猪八戒的吗?”张了张嘴想要辩解。
陆绎心里暗笑,“这丫头灵着呢,若让她反应过来,这事大概就圆不下去了,”便继续说道,“我不跟你计较就算了,你还跟我斤斤计较?”
袁今夏心里哀嚎一声,“大人可真是,死要面子,那也不能这样冤枉我呀,”但脸上仍堆着笑,“没有没有,大人言重了,卑职受伤,大人还亲自送了药,卑职都记得呢,感激大人还来不及呢,怎么还会跟大人计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