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似谢宵这般不知廉耻,不懂情义之人,不该打吗?揍他一顿算轻的,”
“咚!”屋内传出来重重地一声,显然是杨程万将拐杖顿在地上,“混账,从小到大我是怎么教导你的?”
“是,爹,您别生气了,岳儿知错了,”
袁今夏听到此,心知此时不合时宜,便转过身,蹑手蹑脚地离开了。
袁今夏转悠着到了陆绎房间附近,眼珠一转,心道,“我去探探大人口风,”
“大人在吗?卑职有事求见!”
陆绎听得是袁今夏的声音,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进来吧,”
袁今夏进了房间,见陆绎正坐在桌前,仔细看了看,桌上除茶杯之外,并无其它,便笑着问道,“大人,您在干嘛啊?”
陆绎见小丫头这副贼兮兮的样子,有些想笑,“咳”了一声,说道,“喝茶,”
袁今夏双臂拄在桌子上,歪着头笑嘻嘻地问道,“那卑职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有没有打扰大人的雅兴啊?”
“有事就说,”
“那个,大人,卑职是想问问您,当然,这不该卑职过问,只不过卑职完全是替大人着想,”
“你到底想说什么呀?”
“大人,这修河款一案,如今那严世蕃插手,又将修河款半道截了去,还敢对大人施压,可见他心中定是早已盘算好了,大人的忌惮卑职自然懂得,可咱们这样也未免太……那个……”袁今夏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语。
“太窝囊了,是吧?”
“嘿嘿,嘿嘿,大人,卑职可没这么讲,”
“心里便是这么想的,”
袁今夏直起身,学着陆绎将手负在身后,口中振振有词,“大人,卑职不懂得什么天下大事,也没有大人那般救世的胸襟,可卑职细细想过,大人那日说的“示弱”,卑职已然懂了,退一步是为了更好地前进,对吧,大人?”
陆绎含笑不语。
“所以大人刚才指责,不,是指出卑职表述不当,卑职以后会注意的,就是这一时嘴欠,大人的胸襟和气度岂是他人能比的?自是不会与卑职计较的,对不对?”
陆绎只是看着小丫头,仍旧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