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绎脸上怒色未消,严厉地问道,“你现在才想明白吗?”
“当然不是,卑职早就想明白了,嘿嘿,”袁今夏笑嘻嘻地看着陆绎,“大人较这个真儿做什么,卑职现下知道大人是一心办案嘛,有时身不由己而已,”
陆绎嗓子眼儿里“哼”了一声。
袁今夏复又拄在桌子上,调皮地看着陆绎,略带些奉承之态问道,“大人英明,您倒是说说看,您在翟兰叶的手上发现了什么?”
陆绎气极反笑,心道,“这个鬼灵精怪的丫头,”便说道,“翟兰叶手上老茧甚多,那绝不是终日弹琴所致,当日周显已被杀,你检出那根银针之后,我便对她有所怀疑了,那日她来到驿馆,”
“大人,我那日什么都没看见,”
陆绎瞪了袁今夏一眼,“她走时,我细细观察了她的姿态,那绝不是一个寻常女子, 定是身怀武功之人,因而更加肯定了我的猜测,只是后来又出现春喜班之事,云遮月的死法一模一样,就如你所说,当年也许就是一桩因爱生恨的戏码,只是具体情形我们不得而知罢了,”
“大人,您说翟兰叶会上当吗?”
“你说呢?”
“大人放心,这出戏卑职定会好好演,卑职觉得一个人扮道士似乎有些牵强,便找了谢宵相助,他一口答应了,”
陆绎听到谢宵二字,眉头瞬间拧到了一起。
袁今夏本还洋洋得意,见陆绎突然变了神色,一下子反应过来,忙解释道,“大人,您知道,此事必须找一个信得过之人,大杨太过憨厚老实,若让他扮,定会露馅儿,卑职也是无奈,这偌大的扬州城,也就只认识谢宵了,谢宵鸡贼得很,又长得那么猥琐,让他做这种事正正好,”
陆绎听袁今夏如此形容谢宵,怒气才消了一些。
袁今夏见陆绎脸上表情有所缓和,心里暗道,“谢圆圆啊谢圆圆,你可莫气,为了大人,我不得不如此诋毁于你,其实你长得还可以,人嘛,也算好,拜托拜托,别骂我,”
陆绎见袁今夏一双大眼睛骨碌碌乱转,便问道,“想什么呢?”
“没,没想什么,嘿,嘿嘿,”
陆绎见袁今夏滑稽的表情,也不由得面上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