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今夏见师父又提起此事,不待杨程万说完,便接话道,“知道了,师父,从京城出发前,您不是就嘱咐过了?在船上您也说了,夏儿都记得呢,师父,大杨说您找我,有何事呀?”
杨程万见袁今夏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真的有些恨铁不成钢,他既怕自己多虑了,让袁今夏胡思乱想,又直觉上认为自己的判断没有错,故而犹疑着把想说的又咽了回去,半晌才轻轻摇了摇头,说道,“没事,就是一天没见你了,”
袁今夏笑道,“原来查案子,夏儿有时候接连几日都见不到师父呢,师父您又不老,怎的突然像我娘一样啰嗦起来了?嘻嘻嘻……”
“你这孩子,就知道胡说,”
“师父,您要是没什么事,那我走了,我还要和陆大人探讨一下案情和接下来的计划,师父,我走了,”说罢站起身就往外走。
杨程万在身后抬了抬手,只“哎”了一声,终究又将话咽了回去。
“大人,卑职能进来吗?”
“进来吧,”
袁今夏进了屋子,见陆绎正坐在桌前,桌上放着铃铛和人偶。袁今夏走上前,转了几圈,刚要说话,陆绎却问道,“怎么?现在不怕了?”
袁今夏一扬头,有些傲娇地说道,“怕?有大人在此,我怕什么?”
陆绎深深看了一眼眼前的人,唇角挂上了一丝微笑,“说吧,你有什么疑问?”
“这其一,在阆苑利用摄魂术,让人产生幻觉的人是谁呢?他为何要摆下这等阵法?是为了防范谁?还是为了加害谁?目的到底是什么?其二,刺入周显已和云遮月的这枚银针一模一样,就连刺入的手法和位置都相同,现在可以基本确定杀害他们的凶手是同一个人,可是,周显已和云遮月应该是毫无关联的两个人,凶手为什么要杀害他们,并且凶手为何选在此时用同样的手法杀害周显已呢?”
“还有……还有……”袁今夏想到阆苑那诡异的气氛,一时便停住了嘴,看着陆绎,问道,“卑职说了这么多,大人因何不作声?”
陆绎也不抬头看人,说道,“你说了这么多,可有结论?”
“没有啊,”袁今夏晃了一下脑袋,“卑职是在分析案情,并非是破案之后的复盘,大人是明知故问嘛,”
“说我在刁难你?”陆绎嘴里轻飘飘说着,眼睛始终没离开风铃和人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