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绎眼神中流露出欣赏,正要开口赞许,便听袁今夏又说道,“对了,大人,我听谢宵说,”
陆绎听得“谢宵”两个字,表情明显有了变化,不悦之色凸显,袁今夏并未注意到,仍旧说道,“前几年扬州也发生过类似的案子,”
陆绎不待袁今夏说完,便打断道,“谢宵,谢宵,来了扬州这么短的时间,你倒是跟谢宵搭上了,看来你对这捕快的差事,已经没什么兴趣了,”说完不待袁今夏反应,转身便走。
袁今夏一头雾水,不知道陆绎为何突然变脸,赶忙说道,“我有~我,大人~哎呀,我找谢宵是因为我要找线索嘛,”一边说一边收拾工具,“大人,等等我,吓人啊,”
陆绎听得袁今夏在身后嘟嘟囔囔地,语气似乎带着些许撒娇的成份,心里不禁暗自一喜,便放慢了脚步。
袁今夏追上陆绎,偷偷斜眼瞄了陆绎几下,见陆绎虽面无表情,却也不似刚刚那般不悦,心道,“哎~不对呀,我为何要跟他解释?我找谁是我的事,他凭什么对我发脾气?陆大人他……他是怎么一回事?”
“那个,大,大人,卑职还有事要向您汇报,卑职有个想法,……”不等说完,便听陆绎说道,“想法太多了,”
“嗯?”袁今夏一愣,心道,“陆大人原来可不是这样的,若是对案件分析,他是擅于听取意见的呀,这,这是怎么了?”便提着十二分小心又问了句,“大人,我是说这个案子,……”
“先回驿馆再说,”
“可是,大人,这一路上我们干嘛?不说话?就这么一直静静地走回去?”
“怎么?不说话,袁捕快就不会走路了吗?”
“那倒不是,只不过,感觉无聊得很,不如,大人,咱们说说这个……”
“想说你便说,听不听是我的事,”
“大人,您怎么像个小孩子一样?”
“小孩子尚且知道讲究卫生,袁捕快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说完侧头有些嫌弃地看向袁今夏的手,又扫了一眼袁今夏的脸。
袁今夏看看自己的手,又摸向自己的脸,手未碰到脸,突然意识到什么,便说道,“大人,这,这不是常有的事吗?卑职在六扇门已经习以为常了,有时为了案子要奔波很久,有时也要检验尸体,有时又累又饿,便也顾不得什么了,就……”
陆绎想到那日吃饭的情景,赶忙一伸手阻止了袁今夏要继续说话的欲望,“袁捕快,做人要厚道,”
“大人就厚道了吗?大人分明是在嫌弃我,”
陆绎斜了袁今夏一眼。
“大人,您看您又嫌弃我一下,似大人这般,卑职可是学不来,”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袁今夏说得多,陆绎听得多,一路上倒也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