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旁边默默听着的李家大少爷开口了,“妹妹,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在要挟父亲?”
“兄长这话说得未免过了些,妹妹哪里有这本事,不过就是说了句实话而已,妹妹福薄,当初曾许婚赵家,与赵家公子算得是青梅竹马,若嫁与他,虽说不上多富贵,却也能是正房夫人,父亲和兄长为了荣华富贵,硬是退了亲事,将我许于阮大人为妾,虽说当时阮大人还是一个五品官,毕竟父亲须借力于他,如今阮大人官至从二品,父亲和兄长想必更满意了吧?”
“妹妹,你须凭着良心说话,这些年来,哪一年不是给阮大人送去三成?你心里难道没数吗?”
“你们与他之间怎样交易我且不管,如今我须与玲儿备一份嫁妆,也须给自己备一份养老之资,从今而后,我要二成,”
“你,你别太过份了,”
那李老爷伸手阻止,说道,“女儿,你这可是狮子大张口啊,这不是想要为父的老命吗?为父答应你,每年除了给阮大人送去的三成,另外单独给你备上一份喜爱之物,你看如何?”
“若是如此,父亲便看着办,女儿从此以后也是爱莫能助了,”
那李老爷气得伸手指着女儿,胡须乱颤。
“妹妹,你别得寸进尺,你要知道,若坏了规矩,那便是鱼死网破,这些年阮大人与我们的书信往来便是凭证,一旦我们将这些凭证交出去,那阮大人的乌纱还保得住吗?”
“哼!威胁我?你们去告啊,告倒了阮大人,你们有什么好处?不是跟着一头栽死吗?”那三姨娘说着拂袖而去。
“父亲,妹妹她太不像话了,您怎的还如此惯着她?”
那李老爷捋着胡须,片刻才说道,“这些年来,虽然我们打通了海外之路,可我们做得毕竟是砍头的生意,若没有阮大人的庇护,恐怕不仅生意做不下去,这脑袋也保不住啊,这小蹄子怕是知道了这些,故而才如此蛮横,”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要给她二成?那可是一大笔银子,我们自己所剩可就不多了,”
“先稳住她,对了,那些书信要换个地方妥善保存,那小蹄子虽然十数年不回来,必定也会猜到书房设有暗门,小心被她拿去了毁掉,那我们便没有筹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