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福会意,跟在身后进了书房。
“兄长,可是京城那边有什么事了?”
陆绎点了点头,“皇上密旨,令我密查浙江巡抚阮宁贪腐之事,”
岑福一听有些吃惊,“兄长,那阮宁官居从二品,可是你我现在能动得?”
“无妨,我们只是密查,一旦需要也可请示圣意,亮明身份。”
岑福惊喜道,“皇上可是复了兄长官职?”
陆绎笑了笑,“正是,你我皆官复原职,只不过现阶段仍不公开,皇上的意思是阮宁一案牵连甚大,须谨慎查之,若公开了身份,恐怕会有预料不到的隐患,”
岑福忙笑着拱手见礼,“大人,”
“还是叫兄长吧,以免坏了计划,”
“是,兄长,真没想到,我们又回到了原来的生活,回到京城也是早晚的事,”
陆绎叹了一声,“有些事是命里注定的,想逃也逃不掉,皇上宽怀,不追究我欺君之罪已是万幸,”
岑福知晓,皇上一方面顾念着旧情,另一方面,以如今之朝局,能让他安心的也只有陆绎了。
“兄长,嫂夫人知道此事了吗?”
陆绎摇了摇头,“暂时瞒着吧,”
岑福点了点头。
“对了,从明日起,娘亲留下的这些产业,就都由岑寿掌管,让他平日里多和忠伯学学,”
岑福有些不放心,“兄长的意思我明白,可我担心,岑寿那一根筋,能行吗?”
陆绎白了一眼岑福,笑道,“你就是总把他当成小孩子,他已经二十了,再过两月便满二十一了,”
岑福摸了摸脑袋,笑道,“兄长,对岑寿,我一直有愧疚之心,我没有尽到一个哥哥的责任,总想着他还是一个顽劣的孩子,”
“岑寿虽然贪玩,可他很细心,也很有想法,他若能挑起这个大梁,将来我们便可后顾无忧,”
岑福点头,“我这就去找他,”
岑福刚走出书房,迎面看到左右徘徊的袁今夏。
“岑福,我等了好半天,你们俩在书房嘀咕什么呢?”
岑福有些吃惊,瞬间控制住表情,“嘿嘿”笑道,“我和兄长不过是闲谈罢了,无事无事,”说着一侧身。
袁今夏从岑福身边走过,狐疑地看了岑福几眼,心道,“定是有事,还想瞒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