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今夏听罢,眼泪忍不住又下来了,“这一路,星夜赶路,也是月余才到了京城,那,那大人和岑福是怎生活下来的?”
丐叔实在看不得眼泪,冲袁今夏连哄带吓道,“你看看,你看看,你再哭,我可没心思救他们了,我也什么都不想说了,”
袁今夏用袖子擦了擦泪,也坐了下来,“好,是我的不是,丐叔,现下您跟我说一说,大人和岑福到底发生了什么?您又是如何知晓的?可是姨也回来了?”
丐叔撇了撇嘴,笑道,“你这丫头,就信得过你姨,你就不信你丐叔?”
“丐叔!什么时候了,您还开这样的玩笑?”
“好好,我正经点儿,正经点儿,丫头,我跟你说,刚刚喂他们俩吃下去的药可不是解毒的,那是保命的,每72个时辰必须服下一粒,所以我刚刚说,你若腿脚慢些,过了时辰,我也是束手无策了,”
“丐叔,如此说来,皇上的旨意来得真是时候,”
“哼,不然我就得拼着老命潜入皇宫去了,这可真给你丐叔出难题了,那皇宫可是一般人能进去的?”
袁今夏眉毛皱了一下,瞬间明白了,心下甚是感激,说道,“丐叔,那这一路上,您都是偷偷跟着了?今夏多谢丐叔救命之恩,”说完站起来就要拜下去。
丐叔阻止,“丫头,你这样岂不是和你丐叔见外了?这小子是你的夫婿,那也是我的乖孙儿啊,我救他,也是救我陆家之人,不必言谢,不必言谢!”
此时,岑寿端了四菜一汤和温了的酒进来放在桌上。
“好好,先让丐叔吃上一口热乎饭,再说也不迟,”也不用袁今夏和岑寿管,自斟自饮起来。
岑寿小声问道,“嫂嫂,他是?”
袁今夏笑了一下,便趁着丐叔饮酒吃菜时,向岑寿简单说了下。
岑寿倒是爽朗,听完便即刻跪了下去,嗑了一个头,“岑寿叩谢前辈救我兄长和哥哥,”
丐叔摆了摆手,喝了一口酒,突然问道,“你刚说什么?你兄长和哥哥?这是怎个称呼?”
袁今夏笑道,“丐叔,大人年长,自然是他们两个的兄长,岑福长于岑寿,便唤了哥哥,”
“好,好,”丐叔下巴向床上努了努,“我当初看这小子冷面冷脸的,没想到他和他的爹还真是不像,有人情味儿,”
袁今夏也不接话,丐叔若想奚落陆绎,嘴上向来不会留情。
丐叔吃饱喝足,将嘴一抹,“好了,丫头,我来告诉你,到底发生了什么?”
袁今夏和岑寿神情双双崩紧了,齐齐望向丐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