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这个月又是这么点儿?”
“可不是?我们一天天拼死拼活的,给的钱越来越少,我老娘生病,常年吃药,这点银子够干什么的呀?”
“我娘说,在邻村给我相了一个姑娘,可月月发这么点钱,我还怎么讨婆娘?”
“你就知道想婆娘,你也不想想,咱们的军饷都哪里去了?每个月都逐渐减少,这么下去,哪一天若是不一个子都不发了呢?别说我们自己了,我们家人都活不下去了,”
“算了,你们若是不能改变这种状况,就别发牢骚了,军饷不够用,咱们想别的辙呗,没钱娶婆娘,便搞个临时的也好哇,哈哈哈……”
几个士兵说着哈哈笑起来,一抬头看到陆绎和岑福,立刻止住了笑声,绕开走了。
陆绎和岑福回到自己账内。
陆绎坐下,见岑福站着不动,一脸怒色,便皱了皱眉,一抬下巴,“坐下吧,愣那干什么?”
“大人,您可还记得那天在茶楼小二所说的话?”
“记得,”
“大人,今日听这些士兵说话,便很明了了,士兵们军饷被克扣,手上的钱越来越少,自然就会去抢老百姓的,没钱娶婆娘,也就去祸害百姓家的姑娘,这些士兵也是有家人的,家人也是老百姓,他们这种行为和那些强盗有什么不同?”
陆绎哼了一声,“你气成这样有用吗?坐下,”
“大人,很难让人相信,这样的士兵会有战斗力?”
“殷正山来此任总督十余年,逐倭寇,平叛乱,军功累累,这是不争的事实,他在发展地方经济上也有卓越的才能,这样有能力的人,是容易受人拥戴的,尤其在危急时刻,”陆绎顿了顿,又说道,“反而他的贪,在下属和士兵眼里成了常态,下属胡作非为,他也是睁只眼闭只眼,久而久之,便是心照不宣,各取所需罢了,”
陆绎和岑福习惯了早起练一阵功夫,在军营亦是如此。这日晨间,陆绎和岑福刚刚收了势,便听得有女子哭着呼叫“救命”的声音传来。
岑福看向陆绎,“大人?”
“走,去看看,”
两人顺着声音寻去,便看见三个士兵正拽了一个女子往帐蓬里推,女子拼命挣扎着,连连哭喊着“救命啊,求求你们,放了我吧,”
陆绎走上前,大喝一声,“住手,”
那三个士兵听得声音,回头一看是陆绎和岑福,互相看了看, 一个士兵说道,“原来是陆大人,我们大人说了,您办您的事儿,我们当我们的兵,这事儿和您没关系,”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那女子听得有人阻止,挣扎着,冲着陆绎和岑福喊道,“大人若能救我,小女子愿一辈子为您做牛做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