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绎听罢,稍稍歪头盯着陆夫人看。
“大人,您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夫人现在满脑子里想的都是孩儿,”
袁今夏听陆绎的声音里竟带着些许委屈,伸手握住陆绎的手,“大人当年一句‘唯有琴音深入我心’让今夏心如撞鹿,”袁今夏另一只手放在心口,“那时起,大人便牢牢在今夏心里了,今夏从不曾让大人走出这里一步,以前不曾,现在也不会,以后更不会,”
陆绎满意地笑了,说道,“夫人想学,为夫教便是,”
“大人,您书房的宣纸太过贵重,我要是用了未免可惜了,我们去买些便宜的好不好?”
“区区几张宣纸,还是管得起夫人的,”
“不嘛,大人,就要买,就要买,”袁今夏嘟着小嘴,晃着陆绎的胳膊。
陆绎明白了,陆夫人这是想出去走走,便笑道,“好,我们一起去,”
两人挽着手悠闲地逛着,时不时对望一眼,满眼都是甜蜜。
“这一生,今夏唯愿执大人之手,与大人偕老,”
“错了,夫人,一生哪里够,若夫人不嫌弃,陆绎愿三生三世与夫人为伴,”
“大人才是错了,我对大人只有爱慕,何来嫌弃一说?”
陆绎低声附在陆夫人耳边说道,“昨晚夫人就嫌弃为夫了,”
“嗯?什么?”袁今夏盯着陆绎,“大人?”
“小傻瓜,自己想,”陆绎红着脸抿着嘴笑,袁今夏也“腾”地明白过来,小声嘟囔着,“大人瞎说,我才没有呢,大人那是爱护我,”
两人来到翰墨轩,正要进门,突然一阵吵嚷声传出来,紧接着门突然打开,有人被推搡着出来,一个踉跄倒在了门外,随即门“啪哒”一声又关上了。
“大人,”袁今夏转头看向陆绎。
陆绎握着袁今夏的手稍稍紧了紧,凝眸看去,倒在地上的是一个年方二十左右的年轻人,看衣衫有些破旧。那年轻人缓慢地爬起来,掸了掸身上,腰有些躬着,整个人有些萎靡,回头看了一眼翰墨轩,叹了一口气,抬起脚向前走,仍有些踉跄。
袁今夏看不得穷人被欺辱,便说道,“大人,这年轻人像是一个读书人,应该是遇到了难事,我们去问问,”
陆绎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