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宋同知所问何事?又让陆某交待什么?”
“你勾结钱忠,意图谋害皇上,如此大逆不道,还敢顶嘴?”
“证据呢?”
“钱忠的认罪书在此,他交待得明明白白,”
“我为什么要谋害皇上?”
“这正是我想知道的,说,你为什么要谋害皇上?”宋辰辉看了看左右的锦衣卫,使了一个眼色。众锦衣卫晓得这是要准备动刑的指令,皆有些面面相觑。
“宋同知所问,陆某未曾做过,无法回答,但陆某所问,宋同知也没有回答,想来宋同知和钱忠并未达成共识,”
“胡说,钱忠所犯之罪,本人俱已承认,也有那八名太监作证,证据确凿,不容你抵赖,”
“单凭钱忠的指证,怎可取信?那你便让钱忠出来,我与他当面对质如何?”
“哼,钱忠已死,陆绎,我劝你,就别抱什么幻想了,还是据实交待的好,免受刑罚,”
“好,那我问你,钱忠明知道青城子每次进献丹丸前都要自己试药,那青城子一旦试药便即中毒身亡,如此又怎能再图谋害皇上?”
“那钱忠说,他只将其中一只丹丸抹了毒药,当时是他捧了锦盒置于桌上,没想到那青城子在试药时却伸手拿了远离自己的一只,”
“宋同知不觉得奇怪吗?既然那青城子已死,钱忠大可将谋害皇上一事推到青城子身上,又何必引火烧身?”
“定是钱忠良心发现,故而揭发了你的罪行,”
“宋同知说来说去,不过就是凭钱忠一人之言,若只是这样就将陆某治罪,岂不是笑谈?”
“陆绎,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来呀,上刑!”
宋辰辉大喊了一声,见没人动,便回头看了看,怒吼道,“动刑!”
李芳听着哆嗦了一下,心道,“这宋辰辉未免太狠了些。”看向陆绎时,只见陆绎面上一笑,竟然悠闲得翘起了二郎腿,李芳点了点头,心下很是佩服,“这陆绎也是一个人物,处于如此劣势,仍旧面不改色,”
两个锦衣卫上前,冲陆绎抱拳拱手,“指挥使,得罪了,”说完伸手就要架起陆绎。
陆绎抬眼左右看了看两个锦衣卫,依旧笑着。
“住手!”有人大喝一声。
众人听得大喊,皆是一惊,“谁这么大胆,敢在诏狱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