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母亲教训的是。”崔家大舅低头认错,心里也是责怪自己气性太大。
沈念看因为他的事情让老夫人心里不痛快了,赶紧安慰她,“外婆,事情已经过去了,您就不要再怨怪几位舅舅了,终究是孙儿不懂事,让几位舅舅失望了。”
“你这孩子也是,都遇到那么多事了,也没说给家里来个信,他们是你舅舅,还真能跟你离心不成?”老夫人一边埋怨一边招手让沈念坐过去。
等沈念过来,又拉着一遍一遍摩挲,嘴里不住念叨着“受苦了,受苦了。”
让沈念本来有些疏离的心,也慢慢热切起来。
大舅母安排好宴席,进来一看屋里每个人都神色似乎有些不对,好奇问道,“这是怎么了?”
五舅母赶紧拉着她小声说了一下沈念的事。
大舅母沉默了一瞬,才微笑着安慰众人,“这过去的已经过去了,以后有我们崔家在,不会再让人欺负他们。”
又转头安慰老夫人,“母亲,别难过了,这念儿已经回来了,现在也是林州的巡抚了,没有人再能欺负他了,啊,放心吧。”
老夫人这才勉强露出个笑模样。
夏天也没有想到她一番话招来这么多眼泪,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不过从刚才的一番话里也能看出来,崔家确实把沈念当作亲人的,没有因为他现在做了高官就上赶着巴结。
那这亲戚以后就可以长远地走下去。
大舅母看老夫人好点了,赶紧招呼丫鬟端来温水和帕子,让老夫人擦了把脸。
又开始招呼大家一起去大厅里吃饭。
席间气氛还算和谐,也没有秉持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
大舅舅还好奇地问沈念,“听说现在林州百姓家里要盘的那个火炕,就是你主推的?”
“嗯。”沈念点头,“我是看有些百姓家里穷困,衣着单薄,就想着把北方的那个火炕盘上,冬天也能让百姓好过些。”
“这件事做的不错。”崔老爷夸赞道,“南方虽然没有北方那么冷,但冬天也是阴冷潮湿,北方的那个火炕冬天的时候确实会暖和很多。”
崔老爷子以前也是在京城做了几年官,后来年纪大了就辞官回了家,那个炕也是睡过的,所以知道这些。
几人说起官场上的事倒是话也多了起来。
崔老爷子和两位舅舅也把林州这边的境况给沈念详细说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