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正还拽着二牛,唯恐你家狗剩吃亏,偏心偏的瞎子都看的出来。
还有罚的事!
里正让你掏两吊钱,治病钱也是你拿,昨儿齐郎中看诊花了两百多文,你咋没吭声呢?
别说你只剩两吊钱了,没人信,这几个月,仅染布挣的,就不止两吊钱了吧!
二牛念着你们一把年纪了没揭穿,又觉得装聋作哑对不住我大嫂和昭昭,我还劝了他一顿,说昭昭不缺那俩钱,到了晚上,又听说你偷偷送饭的事,气的二牛一宿没睡。
就这样二牛都忍了下来,没跟你们计较,结果倒好,忍成了心狠、胡来、不压事的王八羔子了。”
绿枝道:“板凳婶儿,你这事办的真不地道,三瓜俩枣也算计,护犊子是一等一,狗剩这么大人了,饿三天能咋地?
村里巴掌大的地方,放个屁全村都能听到,你往祠堂送饭走一路,街上那么多人看着,能瞒得住谁呀?
本来就是轻罚,你们也不怕翠花知道了伤心。”
李老头气冲冲地道:“他们脸皮厚,哪管别人伤不伤的,他们若懂得考虑旁人,狗剩就长不成这个德行了。”
“你瞪我干啥?
我说的不对吗?
狗剩前些天偷的长生果你俩没吃?
偷的菜他一人儿生吃了?
你们俩啥德行我清楚的很,贪小便宜,只顾自个儿。
二牛,里正,你们别拦他,好几个壮汉在翠花家门口站着,他俩过去,正好绑了送官,让他们一家三口大团圆,咱们大伙也心静。”
天宝道:“爹,您咋又说气话!”
“我说的不是气话,是实话!
一块臭肉惹得满锅腥,大伙学艺的场子被狗剩搅的稀巴烂,昭丫头今儿就搬走了,往后大伙跟谁学?
连里正也被县太爷训斥,他们俩还不知道错。
养儿不教,他俩就是祸根!”
云昭搬家的消息刺痛了众人的心,周围的议论声,不满声越来越大。
沉默许久的狗剩爹,突然跪在地上往四周拱了拱手,泣道:“我马板凳教子无方,对不住大伙,我知错了!
我给大伙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