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正瞪着马板凳:“养儿不教,这会儿又寻死觅活呢,再不好好管教,不用昭昭送官,我就能做主,按村规处置了他。”

狗剩爹连连称是。

“至于狗剩所说的赌债,赌债是人死账烂,不管大狗欠不欠他,以后都不许再提。”

“是是,昭昭,你就当狗剩是放屁,别跟他一般见识!”

云昭垂着眸子,没吱声。

里正又道:“还有,该赔的钱今儿就赔上,该掏的药费也一并送来。”

“赔,我马上就回家拿钱。”狗剩爹声音哽咽:“昭昭对咱村有恩,我心里有数,我就是砸锅卖铁,也得给翠花治好了。”

里正看了看云昭,又道:“狗剩也不能就这么放过,先把他关起来饿三天,我找专人看着,不许给他送饭,也不许给他上药,让他好好长长记性。

若是他真知错认错,翠花身体也没有大碍,就放回家,让他爹娘严加管教。

若仍不知悔改,或翠花的病情加重,就把他送官。

昭昭,你看我这样处置行不行。”

云昭沉默了一下,点头道:“好,既然里正伯伯说了,那就暂时先这样吧!”

马狗剩被带走,齐郎中背着药箱过来,众人拥进翠花家,云昭的院子里外都是人,还有一群孩子围着街上的马车看,直到齐郎中给翠花看完诊,确定没有大碍,众人才渐渐散去。

云沐站在床边:“姑姑,马车很快的,坐着也没那么颠,我看咱们还是去城里,让孙郎中看看最为妥当。”

“是啊娘,人家车夫大叔在外边等着呢,您就去看看呗。”

翠花笑道:“真不用,我就是被他恶心了一下,没真动气,过两天就该复诊了,到时候再看也一样。

快午时了,昭昭,你快去做饭,让车夫大哥吃了饭再走。”

车夫在外边听到,起身就要告辞,云昭云沐挽留了几句,见车夫执意要走,就送出门来,给车夫道了谢,又送了一个钱袋,请他路上吃点东西。

车夫看云沐的家境如此贫寒,孤儿寡母的被人这样欺负,早生了恻隐之心,哪里还肯收他们的钱,他把钱袋抛给云昭就打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