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荏苒,谷穗渐渐由青绿变成了金黄,沉甸甸的低着头,村里人放下了手头的其他活计,开始收割谷子。
夏承也命云沐暂时停下读书,先抢收家里的庄稼。
云昭和云沐一人拿着一把镰刀,叽叽喳喳地出了院门,朝地里走去。
“我说夫子怎么下棋这么厉害,原来夫子是国手,我以前竟然没听说过。”
云昭笑道:“你还跟夫子一起下棋啊,从前都没听你说过。”
云沐嘻嘻笑道:“每次都败,我羞都羞死了,哪有脸告诉姐姐。”
“现在不羞了?”
“不羞了,我败给国手再正常不过了。县令说,我已经很厉害了,他跟夫子下棋从来没走过二十步。”
“这么说,你的棋艺比县令厉害?”
“那是,夫子让我俩对弈一局,县令说什么都不肯,说输给小孩子,传出去太丢脸。”
“哈哈哈……,县令说话还挺有意思。”
“嗯,对了,我给县令说了,说姐姐秋收完给他做把扇子,题个明镜高悬,县令高兴坏了,县令说,就冲这几个字,也得当个明镜高悬的好官。
夫子听到骂了他一顿,说,若给你题个贪赃枉法,你就要当个贪官吗?”
云昭又笑了一通。
“夫子学问好,性子直,拿县令也没当外人。”
“嗯,夫子是个直性子。”
“你以后对姐姐也直一点,别报喜不报忧,跟姐姐有什么好害羞的。
把夫子骂你的话说给我听听。”
云沐嘻嘻笑道:“那多难为情。”
“说吧,姐姐想听。”
“好吧!姐姐想听我的糗事,我就把最丢人的一段讲讲。”
云沐清了清嗓子,模仿着夏承的语气:“‘你这悟的什么东西,一知半解,浅尝辄止!’说完把书劈头盖脸砸过来。
我又不敢躲,那书“啪”的一声正砸我脸上,把我臊的,脸上跟火烧似的,我长这么大,还有第一次有人朝我脸上丢东西呢!”
云昭心里一缩,佯装镇定道:“哪次啊,是功课没认真做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