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有人觉得晚辈心胸狭窄,不够大度,但晚辈就是这性子,无法对恶人妥协退让,更不会因为外人的看法让亲人受委屈。
穷和没有父母,都不是他们作恶的理由,更不应该是他们的护身符。
晚辈觉得,每一次对恶的容忍和让步,都是对善的伤害和打压。
至于花钱,各位街坊帮我助我,表达一下谢意是应该,算不上什么代价。
我心里没有不舍,只有感恩。”
县令赞道:“公子说的有理,律法当然是保护好人的,他们没父母教,就该让律法教他们怎么做人。”
李念笑道:“以直报怨,以德报德,公子做的没毛病!”
夏承又问:“公子师承何人?”
云昭笑道:“晚辈没拜过师,一些观点,以及为人处世的方式,都是跟父母耳濡目染而来。”
夏承手捋胡须,满意道:“处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父母永远是影响最深的师者。
子女最大的幸事,就是家里有明理的父母。
老夫家住城西青吟巷,往后读书若有疑惑不解,悟不透,或想探讨文章、找书、借书,都可去我家,常去就行。”
县令等人的脸上,全都露出羡慕的神色。
李念摇头笑道:“先生对公子真是偏爱,这是当嫡传弟子疼爱了。
公子,还不赶快拜师,这可是别人求都求不来造化。
先生的弟子,金榜题名稳了!”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看向云昭,老头也一脸笑意的望着她。
云昭怔了一下,然后对老头深施一礼,恭敬道:“多谢先生厚爱,只怕,晚辈要辜负先生的好意了。”
众人错愕,老头显然也非常意外,问:“你不打算考科举?”
云昭刚点了下头,想着怎么解释一下,老头的脸顿时沉了下来,冷声道:“莫不是怕耽误你家的生意?”
李念赶紧劝道:“公子,生意找个人打理就行,不用亲力亲为。
生意方面的事你可以问我,或者让小谢帮你找个可用的人。”
云昭还没开口,老头就发了火,“老夫看你爱护幼弟,品质刚正,还以为你是可造之材,没成想,你小小年纪就染得一身铜臭气!
男子汉大丈夫,不读圣贤书,不想着报效国家,你打算一辈子当个市侩商人吗?”
李念:“……”
云昭解释道:“不是的先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