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带钱的抓紧回去拿,别在这磨叽。”
翠花提前用秤称过了,满一小碗染膏一斤一两,满一大碗是二斤一两。
云昭用碗量,翠花用碳条在一块旧木板上记录,马二牛帮着收钱,傍晚前后,村里的一百多户就买完了。
晚饭后,娘俩点着油灯坐在床头数钱。
翠花摸着一串串的铜钱,笑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昭昭,你开始说数钱数到手软,我只当是玩笑,这下真是数钱数到手软了。”
云昭笑道:“这下能放心治病了吧!以后不许再因为钱给我甩脸色了。”
翠花点头如小鸡啄米:“不甩了,你让咋治就咋治,我全都听昭昭的。”
云昭看着翠花乖巧可爱的样子,咯咯笑了起来。
翠花喜滋滋地道:“昭昭,不知是孙郎中的药管用,还是看到钱的原因,我感觉我的病轻多了,胸口这也没那么闷了。”
云昭乐道:“才喝了孙郎中两剂药,没那么快见效吧?
应该是钱的原因更多一些!”
翠花笑道:“我觉得也是,我最怕人财两空,坑了你,这下心病除了。
这还一家少收了二十钱呢,一百二十户,整整两千四百钱。
下次就更多了!”
云昭刮了翠花的鼻子一下,笑道:“娘真是个小财迷。”
“我是穷怕了,昭昭,咱还是把钱收到灶台下面吧,放床尾的箱子里,不然老觉得脚下跟蹬着个金山似的。”
云昭又乐了两声:“娘,您什么富贵没见过,这才两万钱,您至于吗?
连一辆好点的马车都买不了。”
翠花道:“什么时候说什么时候的事,你父亲的坐骑价值百万以上,府里的普通战马,也得价值数万钱。
可以前的富贵跟现在无关,这是见到牛粪都能让人眼冒金光的乡下。”
云昭惊讶道:“云家这么有钱?豪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