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昭不服气:“女子就不能有抱负和才华吗?”
翠花叹息道:“这是男人的天下,男娃女娃从生下来的待遇就天差地别。
生儿子叫弄璋之喜,把儿子放在檀木雕的寝具之上,穿华丽的衣服,把玩精美的玉圭,期待儿子以后封侯拜将。
生女儿叫弄瓦之喜,用小被把她裹上,放在地的墙角边,给他玩弄纺锤,为她将来纺纱织布,操持家务做准备。
女子不能科举,不能入伍,不能从商,除了为婢为仆,或是艺伎戏子之类,其余行业没有任用女子的。
咱这里是村庄,男女大防不太明显,世家的贵女,都是养在深闺,平日极少出门,即便出门也得带帷帽,讲究的还会设布幛,唯恐让人看了去。
种种规矩摆在那,女子根本没有把自己煅造成器的机会,也没有施展抱负的可能。”
云昭哼哼道:“娘又打击人!”
翠花笑道:“话不好听,但却是事实。
就像我们刚说的孟子休妻,孟子要休妻并不是因为妻子不孝,或是品行不端,仅仅是因为他妻子的坐姿不符合礼仪,而且还是在家里无人的时候,被孟子撞见了。
就因为这,孟子就生了休妻的打算,若不是孟母贤德,孟子的妻子就被休了。
由此就能看出女子处境的艰难。”
云昭知道,翠花说的都是事实,古代的礼仪规矩她也都了解一些,可心里就是不信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