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昭差点乐出声来。
李婶道:“草木灰染的也像兔子色儿,红土染的像黄兔子,草木灰染的像灰兔子,穿上都像披着兔子皮!”
云昭哈哈大笑:“李婶,您说话也太逗了!”
李婶笑道:“我说的是大实话,昭丫头,我说你咋老不去地里,原来是在家琢磨这个。
你脑子好使,比你婶强!
有了这个法子,咱们庄户人家就能脱掉兔子皮,穿点像样的衣服了。”
老太太道:“可不,昭丫头,我家还有两匹布,你教教你李婶,染好我也置身新衣服穿。”
几人目光灼灼的瞅着云昭,李婶亲昵的走过去,帮着云昭抻布。
云昭笑道:“行啊李奶奶,我有染膏,打算卖一百文一份,但您用,怎么也得给您……”
“啥?还要钱?”
云昭话没说完,老头就嚷嚷起来:“昭丫头,你奶奶染身衣服你还给要钱?
你好意思吗?
你小时候,你爹打的你哇哇叫唤,谁劝的次数最多?
是你李奶奶!
你都忘干净了?
小白眼狼!”
云昭脸一沉:“李爷爷,我娘还在屋里病着呢!
她可不能生一丁点气,您若是再这样说话,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李婶手顿了一下,继续帮云昭抻布。
老头正想张嘴叫唤,老太太伸手拽了他衣服一下,老头立马低了嗓门,小声道:“你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不能只认钱不认人呀!
说你两句咋滴,还冤枉你不成?
人不能掉到钱眼儿里忘了本,会被人指脊梁骨的!”
云昭冷笑一声:“被谁戳脊梁骨?
我不偷不抢,明码标价,卖的是实打实的东西,有啥可丢人的?
我不卖钱拿什么给我娘治病?
仗着脸皮去齐郎中家硬抢吗?
我不卖钱拿什么给我娘买细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