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清早一见着姜瑜,还是免不了觉得委屈,小嘴瘪瘪地更粘着她。
裴钧煜没有说破昨晚发现的事,面色如常带着乐安骑马。
出了官驿,一路行至绕过险山的偏僻处,荒山野岭,人迹罕至。
一行十几个人,马车平稳行走,马蹄声连绵不绝,路旁高大茂密的树木挡住头顶日光,不时几缕清风吹过,几片落叶在空气中摇晃飘荡着缓缓落下。
姜瑜听着喜安的读书声,窗口的帘子被风吹开,她感到一丝凉意,便拿出一件薄披风给女儿严严实实地围好,不经意间往外头瞥了一眼,发现马车两边都有骑马的暗卫紧跟着,不像前几日只在马车前后。
她掀开帘子,凝神打量外边的情况,树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却不见鸟雀飞过,周遭弥漫着平静却诡异的气氛。
马车继续往前走了一会儿,突然停下,裴钧煜和乐安上了马车。
裴钧煜道,“乐安还小,第一天骑马熟悉熟悉,过过瘾便好,不可骑太久,不然晚上腿根酸疼,该难受得睡不好觉了。”
姜瑜含笑点点头,拉过乐安给他擦汗并脱下染了尘土的外衣,“这会儿高兴了吧,小皮猴儿……”
乐安兴奋不已,双目亮晶晶的,“娘亲,骑马太好玩儿了,我明日还要跟爹爹一起骑马,就是走得太慢了,那马鞍硬邦邦的,屁股坐得有点疼……”
听得儿子抱怨的话,裴钧煜严肃道,“若是连这点苦都吃不了,你日后还能成何大事?”
乐安抿了抿嘴,下意识坐直身子,认真回道,“爹爹说的是,我知道错了。”
姜瑜虽心疼儿子,却也承认他说得对,未置一词,但还是忍不住转头瞪了那男人一眼。
裴钧煜回以无辜一笑,看着挨着的母子俩,又看看吃点心吃得腮边鼓鼓的女儿,“一天只能吃三块,你手上这是最后一块了吧。”
喜安摆摆手,竖起两根手指,摇头“嗯嗯”两声,意思这是第二块。
裴钧煜目光定定的看着她,笃定道,“是吗?”
显然不信。
喜安颇是讨好地笑笑,比了个“嘘”的手势,做出可怜巴巴的祈求模样。
试图让裴钧煜给她打掩护。
“吃完这块不许再吃了,已经是第三块了,喜安。”看穿她小九九的姜瑜毫不留情地戳破女儿。
“嗯嗯,我知道的,绝不多吃。”喜安信誓旦旦地回应,听起来还真像是心里有数、行为克制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