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会儿的功夫,昨晚刚来过的刘大夫又气喘吁吁的被带过来,诊脉过后道是长时间未进水米,身子虚弱,受到惊吓,邪风入体所致,除了用药,还需好好安抚他的情绪,方能尽快好转。
这大夫连续几天诊治一个大人和两个孩子,见母子三人除了具体病症不同,却都与心病有关,提笔写药方时忍不住多嘴问起,“你们是什么人,从哪儿来的?我怎么好像没见过你们……”
还没问完就感觉到旁边那跟着他的男人越来越可怕的眼神,顿觉脖子一阵凉嗖嗖的,吓得他赶紧左右开弓自打几下嘴巴,还不忘赔礼,“您瞧,我这又多嘴了不是,该打该打……我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知道……年纪大了,越发老糊涂了……”
那暗卫拿到药方后,便马不停蹄抓着刘大夫去抓药熬药去了。
而房间内一家四口,姜瑜坐在床边,拒绝任何人帮忙,不断给乐安擦拭身子降热。
裴钧煜则被赶到桌子旁边,抱着女儿静静看着,父女俩人脸上是如出一辙的茫然和担忧。
大的那个没想到乐安会真的生病,小的那个生怕给忙碌的娘亲添麻烦。
不一会儿,暗卫端进来三碗黑乎乎的药,喜安懂事地端起自己那一碗,皱着眉头一口气喝了下去。
看着姜瑜喝完药后,裴钧煜自觉到床边扶起乐安,让他靠坐在自己怀里,好方便姜瑜喂他喝药。
乐安小脸烫得通红,不时会不安地呢喃,挥手踢脚,姜瑜只得小声温柔地哄着,安抚着,他才会稍微平静些。
好不容易喂完药,裴钧煜本想留下来陪着姜瑜照顾儿子。
姜瑜却看也没看他一眼,有气无力道,“带喜安出去玩,别吓着她,别给她吃甜食,会牙疼。”
裴钧煜自是不愿,“让下人带她玩吧,我想陪着你和儿子。”
姜瑜拧帕子的动作一顿,闭眼换了口气才略高声道,“我让你出去!滚!”
话声中是掩饰不住的怒意。
裴钧煜神色一僵,有些尴尬,想搭上她肩膀的手也赶紧收回,轻声妥协道,“好,我马上带喜安出去,你有事随时叫我。”
姜瑜寸步不离照顾乐安整整一天,他才退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