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娘亲的话,喜安才不再排斥,乖巧地去到裴钧煜身边,被他小心翼翼地抱住。
但喜安虽开始愿意亲近他,却怎么也喊不出那声“爹爹”。
裴钧煜亲手给她洗脸穿衣,用早膳的时候,甚至还想喂女儿喝粥,被喜安拒绝才讪讪作罢。
见乐安没来跟他们一起用早膳,姜瑜问起,裴钧煜若无其事地找了个由头搪塞过去。
反正等会儿便能见到儿子,姜瑜也不做多想。
刚用完早膳,姜瑜刚放下筷子,早早等候在外的卓星步履匆忙走进屋内,说有事要禀,看了一眼姜瑜,欲言又止。
裴钧煜正把女儿抱在膝上,拿绢帕给她擦嘴,头也没抬吩咐,“直接说吧,什么事?”
卓星把手里拿着的信放在桌上,道,“依您的话,属下今早去狱房放了谢大人回去,他离开时给了我这封信,让我交给夫人。”
姜瑜先看了一眼裴钧煜,见他仍在与女儿说话,才忙不迭探手拿过那信。
待看到“休书”两个大字后,她脑子刹那间一片混沌,还没看清信上所写,几颗泪珠已直直滴落在地。
分明是伤心的模样,她却硬是哆嗦着唇角扯出一抹笑来,颤声喃喃道,“休了我…他休了我……好…也好!本就该如此,本就该如此……”
裴钧煜放下女儿。
喜安走到姜瑜身边,轻扯她的裙摆,“娘亲,你怎么了?”
姜瑜捏着那封信失神,一手撑在桌上才勉强稳住身形,只愣愣看着门外,难得没有马上回应女儿。
刚退出门外的卓星复返而来,连请示也来不及,一进来就慌张道,“主子,不好了,小主子生了急症,现在高烧不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