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钧煜这下才彻底歇了心思。
姜瑜见他那欲求不满的憋闷样儿,在心里冷哼一声,无视身后幽怨不满的眼神,理都没理他,心满意足地再次入睡。
第二日清晨,一切看起来与平日一样,清静安宁。
裴钧煜给姜瑜掖好被子,同往常一般出门上朝。
等他走后,姜瑜懒懒起身,不让丫鬟们插手,自己收拾东西。
收拾完后,便抱起蹲在门口眼巴巴看着她的云奴。
新月试图阻止,被她冷脸骂了出去。
姜瑜把云奴放在膝盖上,一边给它梳毛,一边念起以前在村里常听的童谣,“狗儿要听狗儿歌,狗儿下雨要回家,小狗小狗画梅花,直走就是我们家。狗儿乖,狗儿乖,指尖所指便是家……”
她自身难保,何况带走云奴,与其让它跟着她犯险,不如让它留在这儿,起码还有条活路。
云奴只知多日不曾亲近它的主人又来陪它玩了,翻身敞开肚皮,粉嫩的爪子高兴得张开。
午后,姜瑜坐马车从东角门离开。
经过那街道时,上回卖芝麻饼的男孩儿靠近叫卖。
姜瑜叫停马车,招手喊他近前,买下了几个芝麻饼。
新月新竹知她胃口变了,想吃什么都不奇怪,反正不是大夫交代过不能吃的,便没有多说什么。
姜瑜掰开芝麻饼,果然见里面藏了几个纸条,甚至还有两小包迷药。
看完纸条上的内容后,她照旧混着芝麻饼把纸条吃了下去,然后把两包迷药贴身藏着。
一时心跳快得像打鼓,紧张不已。
刚一回胡春巷子的宅子,林管家就捧着账本要跟姜瑜汇报这些日子以来府里的所有事项。
姜瑜没听,只吩咐让林管家陪着新月,替她仔仔细细地把这府里上上下下好好儿检查一遍。
每一处角落,每一个人都不许放过。
她则径直回房休息。
得养好精神,才有力气逃跑。
新月新竹看得紧,虽是伺候她,实际还不是事事以裴钧煜的意见为先,有她们在,她难以脱身。
她们两个中,新竹多听新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