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回得似是而非,把自己摘了个干干净净。
裴钧煜闻言,顿时春意尽消,薄唇紧抿着,眉宇沉沉。
姜瑜这个狠心绝情的姑娘,当真心硬如斯,对他没有半点儿在意。
他们之间不该是这样的,纵使之前为着孩子的事儿,算他辜负了她一回,可他已经尽力在弥补了,怎么就捂不热她那一颗心呢。
她怎么就不能再把心重新放回到他身上呢?难道她还在为孩子的事儿怨着他吗?
他明明是想让姜瑜来争他的宠,对他更上心一点,结果现在……
偏他还非她不可,想得抓心挠肝的,还得想着怎么不失威严地回房,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裴钧煜越想越郁闷,竟自心底生出不被重视的委屈感。
忽然,他灵光一闪,看向脚边瑟瑟发抖的月琴,“念你初犯,这次不追究你,下不为例,今晚就由你来守夜。”
月琴面露喜意,“是,奴婢定尽心伺候。”
裴钧煜回了房,见屋内黑漆漆的,以为姜瑜早早独自歇下了,心里越发不满。
继续往内室走去,又见帷帐高挂,被褥整整齐齐,床榻平平,内室无一丝人气儿,才终于发现她不在房间里。
明明喝的酒不多,可这会儿却像酒意上头的醉鬼一般,不被待见的恼意顶上心头,再无多少冷静。
忍着气问过院中值夜的下人,知道姜瑜甚至没有回自己的房间休息,而是与小玉那丫头同住一屋时,裴钧煜又气势汹汹地亲自去那房里捉人。
姜瑜和小玉并肩躺在床上睡得正沉,故都没有被他并不小声的进门动静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