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钧煜上下扫视着姜瑜,语气凌厉,“你的外衣呢?什么时候脱的?未到就寝的时候,衣裳不整的像什么话?回来了也不马上来我身边伺候,你可还记得自己的本分,记得我望月轩的规矩?”
她原以为这男人在气头上,一时半会儿应是不想见到她的,所以才没去他跟前触霉头,没想到他主动来了,不知又要整什么幺蛾子。
不过姜瑜对他这莫名其妙的发难早已见怪不怪,先前在马车上顶撞的倔样也没了,“衣裳染了些灰,脏了,想先换一身干净的。”
实话当然是不敢说的,就算是随口糊弄的说辞,顺从的态度也得先摆出来。
自证清白的反抗到这会儿已经不合适了,先让他消了气,接下来的日子才能好过。
小玉说的对,身不由己啊。
裴钧煜冷着脸坐在榻上,“太太送了两个丫头过来,据说善解人意,颇有才情,我有意让她们贴身伺候,不过她们还不懂望月轩的规矩,你跟在我身边也有些时日了,便由你来调教她们。”
望月轩的规矩,全府上下谁人不知,特意让她调教,不过是因为她更熟悉他的习惯。
姜瑜听明白了,心下不免有些激动。
等这男人有了新欢,对她慢慢腻了,那她是不是就有机会离开了……
姜瑜垂着头没有应声,也不敢应声,太过乐意或平静,都显得自己太不在乎,以这男人的德行,必不会甘心。
可要做出一副怨怼的嫉妒模样,她却是做不出来的,干脆以不变应万变。
裴钧煜看不清她的神色,眉角跳了跳,扬声叫了人进来。
两个丫头一着粉,一着绿,都是上乘之姿。
“奴婢月琴。”
“奴婢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