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嘴角又勾起一抹完全没有笑意的弧度,垂眸看着她道,“好啊,你方才像块儿木头一样,着实扫兴。”
他不再往前走,把姜瑜远远抛到了厚实的被褥上后,便转身出去了。
不多时,熏香点燃,熟悉的香味飘散在内室,他还特意把两边烛台上快燃尽的蜡烛换成了新的。
帷帐落下,姜瑜彻底心安理得地放纵自己被欲望操控。
裴钧煜一遍又一遍地问着身下意乱情迷的人——
“阿瑜,你爱我吗?”
“阿瑜,说你爱我好不好……”
“阿瑜,我错了,别恨我……别恨我……”
……
不甘、悔恨、势在必得等情绪交织在一起,在催情香的催动下,最终都化成对姜瑜的渴望。
他看似是占据着支配地位的绝对压制者,实则不过是要靠着这香才能让心爱之人从容接受他的可怜虫罢了。
渴欲的姜瑜自然是顺从他,他问一句,她便答一句。
灯烛一夜未灭,双方迷失的反应都尽收对方眼底,两道交缠的人影纠缠整夜。
战况前所未有的激烈,两人最后甚至来不及清洗身子,便相拥着睡了过去。
这场交欢是尽兴的、享受的,却也是空虚的。
朝阳升起,姜瑜醒来,身子酸软,枕畔无人。
她抬起手腕,看见细链还在,无声笑了笑,不知为何又想到,“今天可有鸟儿来筑巢?”
她懒怠打开窗户去看,便特地问了小玉。
小玉有些奇怪她为何突然问起这个,回道,“今日院中没有雀鸟停留,更别说筑巢了。”
朝堂上事情不少,尤其春闱将至,可接下来一连几日,裴钧煜却坚持每日在官衙和胡春巷子来回奔波。
一下值便往这儿赶,然后睡没多久又在天亮前赶回去上值。
而姜瑜只有在他来的时候,手上的链子才会被解开,可以短暂的在房间内自由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