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钧煜赶紧抱起她放在床上,用尽各种办法都唤她不醒,心里越发慌乱。
随即扬声对外吩咐,“来人,来人,快去叫大夫……”。
姜瑜身子本就气血两虚,昨晚那场异常激烈的情事于她而言,更不是她能承受得了的。
再加上受到严重的刺激,情绪起伏过大,身子轻易就垮了。
这些裴钧煜心里多少都有点数。
可那老大夫诊脉时,眉头却越皱越紧,时不时偷偷看向裴钧煜的脸色也越来越差,再不见方才被他身上那股气势所慑的胆怯和小心。
裴钧煜见那大夫脸色,心里也是一沉。
喉咙不由有些发紧,“她身子如何?可有大碍?”
那大夫捋了捋花白的胡子,恍若未闻,继续专心诊脉,好半晌才收回手,幽幽叹了口气。
裴钧煜把人带出去,不等他问,那大夫就先责问,“这位夫人本就体弱,又长期服用寒凉的药物,身子虚乏,一受到刺激,这才昏迷不醒。年轻人,莫怪老夫多嘴,夫妻敦伦虽是人之常情,但也要克制一下,注意分寸才好。再说了,你既与夫人感情甚笃,又为何要她喝这么多避子药?须知这避子药于女子而言可是大寒之物,一旦伤了宫体根本,日后便再难有孕了。”
“怎会?药性温和些的不是不伤身吗?”
裴钧煜话音刚落,立马反应过来自己只怕是被姜瑜骗了。
但他还是让小玉拿来了姜瑜平日里喝的避子药过来给那大夫看看。
那大夫打开药包,抓起一把药材闻了闻,“避子药若是温和,效用便不那么好了。这包药分量下得足,若是再喝下去,不出三月,只怕这位夫人便再也无法有孕了。”
裴钧煜闻言,覆在膝上的手紧握成拳。
他不敢相信,姜瑜竟然对自己这么狠,她这根本是没有给自己留半点儿余地。
外头融融春光,绿树新芽,郁郁葱葱,却都无法让他心中多一丝暖意。
“她的身子现在开始调理,需要多久?”
“少说也要一月,且在这期间,要尽量保持心绪平和舒畅,切不可再如今日这般情绪过激,床帷之事更要克制。”